,这是栽赃嫁祸!”
韦大人听见衙役们的话,也对尉迟真金道:“不管是不是栽赃嫁祸,黄大夫都绝对脱不了干系,昨晚潜入燕子楼的凶手必定是与黄大夫容貌一样者!尉迟大人,不妨先把黄大夫收入大理寺的牢狱,再慢慢调查!”
尉迟真金宁愿自己乌沙不保,也不会收监黄四喜:“韦大人,荣国夫人的病并没有痊愈,今后七天,都需要黄神医前去诊治,但凡拖延一天,导致荣国夫人贵体有恙,出现闪失,岂不是要害的天后背上不孝之名!”
现在把黄四喜抓起来,谁去救治荣国老夫人?
万一荣国老人病故,尉迟真金有可能掉脑袋,武则天也要被世人咒骂为不孝女。
韦大人也严明利害:“尉迟大人,如果你不把黄大夫收监,你信不信,明天就会有谣言传遍神都,天后为了救治荣国老夫人,包庇杀人嫌犯,而且是谋杀二十余人的屠夫嫌犯,到时天后要背上不贤之名的!”
尉迟真金顿时怔住。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燕子楼血案不是针对黄四喜,而是朝堂老臣向天后发起的攻击。
自从数年前陛下让天后参与处理朝政以来,屡屡传出,天后专权越礼,引得朝堂众臣不满,就连陛下也颇有微词。
神都群臣全都明白,皇后之位恐怕会有易主风险。
表面上,黄四喜给银睿姬脱籍,实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一旦牵连到武则天身上,再小的事情也能放大成流血冲突。
燕子楼二十余条人命是谁所杀?其实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武则天给牵涉进来,给了谏官废后的突破口!
如果现在大理寺抓走黄四喜,黄四喜肯定心有怨言,绝对不会再给荣国夫人治病,万一荣国夫人出现好歹,武则天就对不起老母。
但如果大理寺不抓黄四喜,燕子楼二十条人命怎么算?这些人可全是女子,武则天是大唐皇后,她岂能眼睁睁看着无辜女流被杀,而去包庇凶手,这对她皇后之名肯定会有不良影响。
反正不管武则天怎么做,她都会惹来一身麻烦。
尉迟真金觉得自己已经处置不了这件事,他上前抓住韦大人手腕:“走,咱们一起去面见天后,请天后定夺!”
“面见就面见!”韦大人理直气壮:“就算见了天后,本官也敢直言进谏,燕子楼诸女虽然是乐籍贱民,却也不能任人残杀,若不把凶手绳之于法,这有违我大唐仁德!”
他每一字都充斥着正义凛然。
等尉迟真金与韦大人离去。
黄四喜找到大理寺衙役,说道:“我想与银睿姬姑娘单独谈一谈,希望诸位兄弟通融一下!”
衙役们没有任何问题,但太常寺也有一批属下留守燕子楼,他们担心黄四喜带着银睿姬远走高飞,死活不愿意让黄四喜与银睿姬单独相处。
衙役们心照不宣,齐齐动手,把太常寺属下给打出了燕子楼大堂,均想:“咱们为了黄神医,这次算是把前程给押了上来,只希望天后会力保黄神医,让咱们的人情可以细水长流!”
很快,大堂内只剩下黄四喜与银睿姬,凤仙儿也被衙役们提了出去。
黄四喜直接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银睿姬先不回答,而是说:“黄郎君第一次见奴奴,赠送奴奴玉箫之前,你还赠送过什么东西?”
黄四喜道:“我先给了你三块金锭,但你不要钱,我才给了你玉箫!”
银睿姬苦楚一笑:“黄郎君是真的黄郎君,不是假的!”
黄四喜已经猜到了她的经历:“你昨晚是不是见到与我容貌一样的人?”
银睿姬擦擦泪珠,有条不紊的讲述:“昨晚,仙儿姐姐被大理寺的薄千张薄大人欺辱,等薄大人走了后,仙儿姐姐背上被鞭伤,让奴奴给她上药,等上完药,仙儿姐姐在奴奴床上睡着,一直睡到清晨破晓,房门忽然被推开,奴奴看见黄郎君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