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见他一脸讨好样,旋即提醒他:“灵儿叫黄大侠为黄大哥,你却称呼黄大侠为黄兄弟,这不适合罢?”
钟万仇悻悻一笑:“兄弟只是代名词,叫起来亲切嘛,又不是辈分!”
他说完转过头,恶狠狠瞪着段正淳,怒骂:“段正淳你这个狗贼,生出来一个狗小子,私自偷走黄大侠的卷轴,偷了还不算,又把卷轴给撕毁,真是坏的流脓!亏你们还是皇亲国戚,原来专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呸,全大理的人都要笑掉大牙!”
段誉‘我……我……’,吞吐两下,却讲不出反驳的话,他也羞于与钟万仇对着骂街。
他心想,我给神仙姐姐磕了整整一千个响头,才把卷轴磕出来,我拿走卷轴是得到了神仙姐姐的允许,又哪里是偷?
他娘刀白凤对钟万仇的污言秽语听不下去,娇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污蔑我儿,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臭谷!”
一旁的修罗刀秦红听见这话,立即讥讽起来:“人家钟谷主又没有说错!你教子无方,儿子手脚不干净,偷了人家东西,还不允许人家把实话讲出来?”
刀白凤冷冷道:“我与姓钟的辨理,谁跟你这下贱女人说话了,老实闭上你的嘴,平白玷污我身份!”
秦红大怒,从腰间抽出双刀,‘呼!呼!’两声,朝刀白凤急砍。
两女中间就是段正淳,赶紧伸开双臂,一臂拦一女,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刀白凤是自己发妻,秦红是曾经情侣,结果两女上手就生死相搏,不管是谁受伤,他都心疼万分。
“快住手,都是一家人,不要再打啦!”
段正淳左拦右挡,显得手忙脚乱。
附近围观的保定帝、大理三公、四大家臣众人,全是面露苦笑,都替段正淳感到尴尬。
更远处的甘宝宝,瞧见段正淳在秦红双刀与刀白凤拂尘之间穿梭,瞬间揪起心,牵肠挂肚,生怕她淳哥被误伤。
钟万仇见甘宝宝泛起痴,一双靓丽眼珠只往段正淳脸上瞧,他气的哇哇大叫,上前拽住甘宝宝手腕,怒吼:“你都已经嫁给我十几年,怎么还是忘不掉他!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嫉妒忘形,丧失理智,又指向钟灵:“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这边吵起来以后,刀白凤与秦红不约而同停下了手,目光纷纷转到了甘宝宝身上。
甘宝宝脸色再次红了起来,低声朝钟万仇呵斥:“你胡说什么,不怕丢脸吗!”
钟万仇两眼几乎喷出火来:“为了你,我愿意剥下自己的脸,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甘宝宝垂下头去,叹了一声:“自从嫁给你以后,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若不信,现在就一刀杀了我!”
钟万仇火气渐敛,语气忽然转为哀求,哀求到扭曲:“宝宝,好宝宝,你以后不要再与段正淳见面,就算灵儿不是我亲生,我也认了!”
另一边的人群里,木婉清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段正淳。
段正淳不解其意。
木婉清指指段誉:“这锦盒里装着钟灵的生辰八字,甘宝宝委托你儿子交给你!前几天我从你儿子手上得来,现在物归原主!”
段正淳打开锦盒,取出一张红纸条,往上面的生辰八字一看,嘴里大惊:“啊哟,这……这……”
他再次望向钟灵时,眼里已经多出了父亲的慈爱。
他发妻刀白凤早知他四处留情,意识到不妥,一下把红纸条抢到手上,略一沉思,已经明白其中缘故,不由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你有一个木婉清做私生女还不够,钟灵竟然也是你的私生女儿!”
笑容又一敛,心里狂涌怒气,朝段正淳反手就是一巴掌。
段正淳仍在深情望着甘宝宝与钟灵,心想她们母女为我吃了太多苦,我对她们不住,对她们不住。眼瞅着这巴掌就要打上来,却被秦红拦住,大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