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上动弹不得。这种毒气是通过眼睛侵入体内,中毒后泪下如雨,毒质侵体越久,双目越发刺疼,直至睁不开眼。
先前阿朱已经过来,取水给阿碧擦拭眼睛,段誉听见阿朱声音,他急忙告诉阿朱,‘悲酥清风’是段延庆所放,解药肯定也在段延庆身上。
阿朱见段延庆胸口裂开一个血窟窿,汩汩朝外冒着血,根本就止不住,她猜测段延庆刚才被童姥打倒时,穴道也被童姥点住,否则段延庆应该给自己疗伤才对。
阿朱就壮着胆子走到段延庆身边,摸出几个药瓶,她也不知道哪个是解药,打算去找黄四喜请教。
结果一转头,发现黄四喜已经走来身边。
赵钱孙与谭公谭婆也跟在一旁,他们接过几个药瓶,甄别了解药后,分别给段誉几人解毒,不让阿朱继续辛苦。
阿朱脸上忧色明显,她颤声问黄四喜:“黄大哥,到底哪一位是我爹爹妈妈,他们在不在这里?”
她最怕那几具尸体里边有她亲生父母。
黄四喜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段正淳身边蹲了下来,拾起段正淳手腕,把起脉。
阿朱也不敢多问,她默默跟着黄四喜,开始煎熬苦等。
她见段正淳身边躺着两个中年女子,就仔仔细细打量两女容貌。
那个绿衣女子是鹅蛋脸,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看去甚是温柔。
那个黑衣女子则是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更美,不过黑衣女子神色紧绷,看去比较严肃。
阿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也是鹅蛋脸,心口不禁狂跳起来:“这两个阿姨里,会不会有一个是我妈妈?我长的与这位绿衣阿姨更像,难道她是我妈妈?”
她心里一遍遍猜测,却猜不出一个所以然。
这时段誉最先闻过解药,身体恢复正常,他见段正淳瘫尸地上,心里怒盛,霍的站起,箭步到段延庆身边,抢起地面一根铁杖,双手举杖过顶,就要向段延庆头上劈砸。
正在闻嗅解药的刀白凤,登时尖叫:“不可!”
段誉一怔,回头道:“妈,这恶贼杀了爹爹,还杀了秦阿姨与阮阿姨,如果不是曼陀山庄的王阿姨及时赶来,拦住这恶贼,婉妹也要被他杀害!”
王夫人脸色一寒,叱骂段誉:“谁是你这小杂种的阿姨?你娘是蛮夷贱婢,也配与我王家攀亲戚?我恨不得斩掉你们母子的双手双脚,看着你们活活疼死,我才高兴!”
段誉听她语气如此恶毒,不禁怵然生惧,再不愿理她。
段誉目光回转段延庆身上,一咬牙,喝道:“先杀了你这恶贼!”
刀白凤旋即发出一声更响的尖声:“不能杀!你……你不能犯这大罪!”
段誉满腹疑团:“我给爹爹报仇,怎么会是犯罪?这是天公地道!”
刀白凤怕他手里的铁杖真砸下去,到时就要万劫不复,急忙朝他挥手:“誉儿,你过来!你快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杀他!”
段誉听从了刀白凤的劝导,垂下铁杖,打算走到刀白凤身边听一听缘故。
不过在场围观的童姥、王夫人、谭婆,这三个老女人全都看出了不对劲,刀白凤显然与段延庆存在某种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否则不会阻拦段誉报杀父之仇。
王夫人忽然哈哈大笑:“刀白凤,你这贱婢是不是瞒着段正淳与那个丑鬼私通啦?段誉这小杂种不是段正淳的亲儿子罢?”
她笑容很快又一敛,又厉声道:“你这贱婢不守妇道,水性杨,竟还指责段正淳在外面沾惹草,你是不要脸啊?”
刀白凤任凭她羞辱,却不开口反驳。
数月前段誉被鸠摩智从天龙寺劫持,木婉清挂念段誉安危,跟随黄四喜一起前往姑苏营救段誉。
随后段正淳与秦红也赶赴江南,刀白凤不愿意让段正淳与秦红单独幽会,就也追了上去。
等杏子林大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