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历险,又给黄四喜指路:“拜剑山庄的庄南与庄北都有河道,大哥你可以绕开山庄,走水路西行,那也是一样的!”
黄四喜随口问他:“水路沿岸可以找到摆渡船只吗?”
不等少年回话。
虬髯青年抢着说:“河道两岸村镇无数,别说是船只,倘若公子你想松松筋骨,也能轻易找到细皮嫩肉的姑娘!”
虬髯青年眼馋少年手里的精钢短剑,也想向黄四喜讨赏一柄,他经常出山私会船妓,知道哪家姑娘功夫好,就打算向黄四喜透露这个独门消息。
黄四喜却没有理会他,忽然抬手轻拍,火麒麟得到示意,掉头狂奔起来,眨眼冲了山林里,再无踪影。
一炷香后。
青山绿林消失不见。
黄四喜踏足在茫茫的焦黑山地上。
他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全是烈火灼烧后的焚尘景象,看不见一头走兽,听不见一声鸟鸣,人影更是绝迹,真就如同一片鬼域。
他取出早前绘制的地图,按照少年描述的路线行进,虽然少年不想让他穿梭在拜剑山庄的领地内历险,但是方圆数十里的山区,只有拜剑山庄附近才建造有醒目地标。
按照这些地标穿行,有利于黄四喜快速西进。
如此走了三四十里,黄四喜途径的废墟建筑逐渐多了起来,却始终瞧不见活物出没。
直至他途径一座矮峰,突然听见一阵呜呜的啼哭声,从山前传了过来。
这哭声哀痛之极,仿佛在诉说不幸,听之令人伤感,但在满山焦土的死寂之地,骤然听见一阵阵的幽怨抽泣,却也如似鬼哭神嚎,多少有些瘆人。
黄四喜沿着山脚继续前行,走到山前一看,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墓地。
不过大半墓碑都已经东倒西歪,坟堆也被山火烧的如同黑灰堆积,唯独中间一座是新坟,外翻的黄土格外显眼。
这座新坟前面跪着一位穿着孝衣的妇人,刚才黄四喜听到的哭声就是由她而起。
她哭的过于投入,并未发现黄四喜进入墓地,直到黄四喜来到坟前,火麒麟身上热浪外溢,她察觉到火劲罩身时,方才吃惊抬头。
她脸上蒙着面纱,让黄四喜瞧不清她的具体容貌,但从她布满眼角的皱纹来看,她应该已经年过中旬。这妇人声音也显得沙哑苍老:“你是什么人?到我拜剑山庄来有何贵干?”
黄四喜道:“我是偶然途径,听见哭声便寻了过来!你又是谁?”
“我……”
这妇人语露酸楚:“我只是一个断子绝嗣的苦命人罢了,我丈夫被人刺杀,我儿子死于非命,他们两代都是拜剑山庄庄主,却到此而终,我是不详之人,克死了他们父子!”
“原来是傲夫人!”
黄四喜见她满脸自责,又问:“生死自有天命,与旁人无关,哪有什么克不克一说?”
“就是我克的!”
傲夫人凄厉尖叫,伸手一拽,撕下面纱,只见她颧骨以下的脸庞,像是被什么毒液腐蚀过,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已经没有一丝完好之处,这让她容貌显得丑陋不堪,也恐怖之极。
黄四喜见她毁容这么严重,不禁挑了下眉毛:“夫人脸庞是被烧伤的吗?”
傲夫人摇头:“这是我自己毁的!”
她眼里渐涌恨意:“我嫁给我丈夫以后,过的和和美美,但是有一天,我的这张脸被一个恶贼给看上,这恶贼丧心病狂,残杀我丈夫,甚至还想把我年仅两岁的儿子给摔死,他真应该被千刀万剐!”
黄四喜道:“照你这么说,克死你丈夫与儿子的人是那个恶贼,并不是你。”
傲夫人呆呆出神,她显然是受了太大刺激,情绪已经不能自主,泪珠夺眶急流起来。
她边哭边说:“为了救下我儿子的命,我以死相逼,终于阻止了那恶贼行凶,但那恶贼如跗骨之蛆,一直追到了拜剑山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