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荼熙自然接话:“这几日却有要脱离客栈,解契赎身的说法传出来。”
景诺同沈澜川汇报时,她便在沈澜川身旁。
她的雷劫再有一日便要到来。
原打算趁着对方还没有动手,找处福地渡过劫后再处理此事。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淳一抬手对光审视自己尖锐的指甲,向后倚在椅子靠背上:“无间客栈的妖契不便宜。”
“如果只靠他一只妖,便是再接客千年,也赔不起违约费用。”
沈澜川点头:“应该是张曜要带他走。”
“可哪怕张曜把铺子全部抵押,也只付得起四分之三。”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找上了张曜,要求他做事,并重金许诺。”
荼熙又提起刚刚看到的那伙人:“楼下大堂里坐了一伙人,桌上的酒杯和酒盅都是满的。”
沈澜川沉思:“一个人不喜饮酒还说得过去,一桌人都如此的话,只能是带了任务来的。”
“不错。”荼熙同沈澜川对视。
“张曜等的人可能已经到了,此刻并未现身,应该是还在观望。”
淳一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莫名有些不耐烦:“到底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不如来讨论一下如何动手。”
她妖异的眼瞳亮的惊人,狸族嗜血的本性显露无疑:“等到来人进了张曜厢房,我们直接一网打进。”
“所有人统统带回棠梨宫审问。”
“可以是可以。”荼熙斟酌片刻开口:“只是几个人同时消失,难免引起幕后人的警惕。
“到时候丢车保卒,线索可能就断了。”
“张曜和他的上线也不一定知道所有事情。”沈澜川转头看向窗外。
无间客栈为保护客人隐私,雕花窗上均请阵法大师设了专门的法阵,只能单向透视。
便是沈澜川也看不到对面厢房之内的情形。
“不如先听听张曜他们要商议何事,再做决定。”
淳一不耐地啧声,再次体会到修界之人的啰嗦麻烦。
“那便走吧。”
话语落下的瞬间,她化作一只长毛三花,从窗口跳了出去。
利爪牢牢扒在楼阁内壁,轻巧矫健的身影穿梭自如,很快失去踪影。
嘱咐好景诺,沈澜川与荼熙再度动用隐身咒,紧随淳一宫主从窗口翻出。
张曜的厢房里早已设下禁制,淳一进不去,只好攀在窗下等待两人。
沈澜川的符咒之术向来很好,几位长老多次夸他有天分。
妖族血脉属性偏阴,与天性阳厚醇正的剑器相斥,但是修习诡谲咒术却正合适。
荼熙看着他迅速找出阵眼,破除禁制,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不自觉感叹便是年轻时的赵元德也未必有此实力,可能真的是种族天赋。
她趁此间隙看向淳一,抬手给她贴了张隐身黄符,将她本就几不可查的妖气彻底掩去。
前世在天藏院待了两年,加上被囚梁州的四年,整整六年时间,她也没少同符法打交道。
从前她在苍岳宗时专研剑道,虽身怀乾级雷灵根,却习之甚少,后来银朱曾多次感慨她暴殄天物。
在进入青衡宗三年后,她的修为便长久卡在了大乘七阶,想来可能与此相关。
可她本就对飞升并无执念,她只是想习剑,只是喜欢把折寒紧握在手中。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生出无限的喜悦与感动。
但相较于强盛的战斗力,修界更看重品阶,能成为一方大能的几乎全是渡劫以上修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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