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右手轻轻触碰那尸体的颈部,按了按喉结处,咔地一声作响,尸体嘴部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来,随后尸体像活过来一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姚半仙道:“他已经安息了,今后你们阴阳两隔,他泉下有知,不会再打搅你们的生活。”姚半仙右手掐指,思索片刻问道:“你祖上有一人死得蹊跷,祸端发于喉部,你可知晓?”
话说间,圆月已渐渐没入云层,四周暗淡了下来,突然密林深处出一股瘴气涌出,一接亲队伍身穿大红长袍,男男女女的约莫二十来人敲锣打鼓地从林中轻走了出来,中间那四人还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他们沿着小路向山上而来……
张宛年惊奇道:“这荒郊野岭大半夜的还有接亲队伍?”
待接亲队伍离得近时,却看见一行人哪里是在走路,他们半身透明,犹如丝带般轻飘飘地随风飘了过来,他们面部惨白,嘴唇绯红。
姚半仙低声道:“大伙小心,我们遇到了鬼接亲,此处阴气重重,阴阳失调生瘴气,大伙屏住呼吸,听我安排。”
姚半仙用感念棒在一伙人四周划出一道“隔离符”来,口中念念有词:“阴有道、阳有道,鬼有道、人有道,魔有道、神有道,各自行其道,互相不干扰,阴阳协调、各自安好,尔等慥慥、太极中烧,若吾扰尔道,定会把路绕……”
“鬼接亲”队伍没能跨过“隔离符”,他们绕过姚半仙等人的身旁,正向龙古镇后山的野坟堆飘去,飘出数十米远,老头儿怀中的婴儿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声响彻夜空,眼看着“鬼接亲”队伍中两名红袍大汉手持“锁阴链”向姚半仙等人直奔过来……
老头儿大喝道:“别他妈装神弄鬼,吓到我孙子了,有事冲我来……”老头儿虽鼓足了勇气说这话,但他心里也没了底儿。
姚半仙右手握紧了感念棒,已摆好了迎战的姿势。
此时,圆月从云层中探出了头,四周又明亮了起来,“鬼接亲”队伍渐渐消失在了月色之中。婴儿的哭泣声却渐渐地停止了下来。
几只乌鸦不知从何窜了出来,栖上了枯树枝头。
姚半仙看了看天色,已是二更天,道:“此地不宜久留,把尸体就地掩埋后速速离去吧”
张宛年有些犹豫道:“四叔自幼命途多舛,连死了也不安宁,能否寻得风水宝地葬之。”
姚半仙劝道:“他既选了此地,就让他再次安息吧,别犯了大忌。”姚半仙从腰间掏出拇指大小的葫芦瓶,瓶口接于尸体嘴角处流淌下来的尸水,念道:“你安息吧,去你的极乐世界享受快乐”
张宛年转念一想,觉得姚半仙说得在理,吩咐随从将其四叔尸体埋于枯树下。
大伙来到镇上“豹头铺”附近的风木亭歇脚,张宛年和姚半仙说起了祖上的事。
原来张宛年的曾祖父张耀宗在过八十大寿那天,误食了一块骨头,儿孙们眼睁睁地看着张耀宗呼吸困难、胸闷气急,却想不出好的法子来,有人在张耀宗背部不停地敲打,但那块骨头始终卡在喉咙处,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不多时,张耀宗就气绝身亡了,儿孙们将张耀宗穿戴好后装进了棺材,请来法师为张耀宗超度,法师兴致正浓时,突听见棺材内有响动,待贴近耳朵仔细听时,从棺材内发出“嗯嗯嗯”的吼声,法师害怕棺材“炸尸”引来祸害,找来绳索将棺材捆绑得严严实实,迅速将张耀宗入土掩埋并溜之大吉了。
姚半仙内心有了盘算,他大致知晓了张耀宗墓地的方位后,让张宛年等人暂且回家等候,他自有办法处置。
姚半仙和老头儿回到了家中,已经是四更天了,镇上的公鸡陆陆续续开始打鸣。
来到堂屋,老头儿问姚半仙道:“这小子身上的咒如何才能去解,我知道你有办法,不要再和我卖关子了?”
姚半仙从腰间掏出那只小葫芦瓶,递给老头儿,道:“擦于疥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