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真是在那黑衣人身上掉落的吗?”
姚半仙道:“千真万确,张宛年伸手去拉那黑衣人时,这腰牌正从那黑衣人腰间掉落。”
夏宇龙应和道:“爷爷,我也看见腰牌是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
老头儿紧握着手中的腰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他又陷入了沉思,半响,他惊疑道:“这就奇怪了,那黄姓人家和西风族究竟是何关系?这黄姓人家被灭门是不是西风族人所为,那李木峰又与这事有何牵连?”
老头儿疑窦重生,不祥的预兆笼上了他心头,总觉得接下来将要有大事发生,究竟是何事他也说不清楚……
老头儿在姚半仙家里又住了几天,经过这段时间调养,他已身壮如初了。
姚半仙也没闲着,他苦练风青三传授给他的幻化术,老头儿又传授他一些修炼内力、拳脚的口诀,两者相融相助,他使用起幻化术虽说还达不到高深的境界,但已运用自如、起步如飞了。
老头儿点了点头笑道:“如那黑衣人真寻上门来,足以对付他了。”
夏宇龙和张仙整天跟在姚半仙和老头儿身边打转,却也学到了一些功夫,两人已在心中有了彼此……
那日清晨,老头儿和夏宇龙离开了龙古镇,他俩走的是大路。
出了龙古镇往西而行,需翻过几座大山,那山上的黄叶纷纷飘落,路旁枯草丛生,一股寒流正从北面向南侵袭而来。
在翻越第一座小金山时,老头儿久久矗立,眺望龙古镇。
龙古镇上空雾气缭绕,那雾气犹如巨大的棉团低低地压了下来,随即他转头仰望阴山,那阴山高耸挺拔,被雾气浓裹,更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古人常说欺山不欺水,老头儿则认为水不可欺,山更不可欺,他向阴山深深地鞠了一躬,拉着夏宇龙走入了茫茫大山之中。
出门之前,姚半仙为老头儿和夏宇龙准备了有些盘缠、衣物,老头儿知道,若再不动身,待大雪封山后要得走暗道了。
那暗道阴暗潮湿,十年未曾涉足,恐怕有些地方已经塌陷,如被困在暗道里亦是麻烦之事,不如走大路干脆利落,那年他怀抱夏宇龙走暗道却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老头儿本想留夏宇龙在龙古镇和姚半仙学道术,夏宇龙死活不肯,他只想跟随爷爷,和爷爷学习拳脚功夫。
老头儿再三权衡,如那黑衣人真找上门来,姚半仙定能自保,只是宇龙年幼力小,若那黑衣人以此要挟,姚半仙肯定会吃亏,待宇龙大了些再来学习本领也不迟。
二人并肩行走,不时地见到枯草丛中竟是一具具白骨,一群黑乌鸦见有人到来,站于白骨上却无动于衷,凄厉的呱呱叫声响彻山间,在寂静的山谷中甚是恐怖诡异。
夏宇龙非但不害怕,反而斗起乌鸦来,他在地上拾起石子扔向那群乌鸦,其中一只乌鸦受到了惊扰,扑腾翅膀向高空飞去。
其他乌鸦纷纷腾空而起,凄厉的叫声让人背脊发麻。
夏宇龙却拍手快叫道:“都飞走咯、都飞走咯……”
看着满地的白骨,老头儿甚是诧异,他想,莫非这些白骨正是那群逃难的人。
老头儿寻来一根枯树枝,走近那些白骨,探出枯树枝在白骨间翻动寻找,白骨身上的衣物已经腐烂化成了泥土。
在一具白骨压着的浅土里发现一白色事物,老头儿拾起那事物,正是一块玉器。
那玉器和那黑衣人身上掉落的腰牌一般大小,玉器上刻着“西风”两字。
老头儿用衣角擦拭了那片玉器,玉器变得洁白通亮起来,他不禁仰天长叹道:“偌大的西北之地,竟然没有他们的栖身之地,真是可悲啊……”
一路行来,都是累累白骨,眼见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老头儿背着夏宇龙加快了脚步。
来到灵山脚下,突然听见前方的草丛中一阵骚动后便不再做声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