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活靶子,利箭所到之处,战马的嘶鸣声、将士的哀嚎声乱成一片。
杨宗纬技艺精湛,他手中的“亮银枪”挥舞自如,“呼呼呼”地几个起落,已将逼至身前的十余支利箭给格挡开去……
他大喊一声:“快,别让陈贼的利箭给占了便宜。”
“贼人哪里走,留下命来……”
大胡子一边喊话,一边劈出板斧,策马杀入了敌阵之中,他与杨宗纬很快便纠缠在了一起。
利箭仍密密射将而来,不到半顿饭时间,紧随在杨宗纬身后的那五千精骑已折损了近千人。
两军很快就短兵相接了,在响彻云霄的喊杀声中,冰冷的战戟相互交织,“噼噼啪啪”之声响彻在鸡公山脚下。
由于双方兵力悬殊较大,混战之中,大胡子的五百骑兵,很快就被杨宗纬的四千精骑给包了饺子。
大胡子预留的那五百步兵突然从战马身后窜出,这正是他们发挥的时候了……
古人云“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五百步兵手中的利刃专挑对方的马匹下手。
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已有几百匹战马应声倒地,落马的将士很快又被刺将而来的战戟捅成了筛子。
战场上尘埃弥漫,到处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杨宗纬看傻了眼,自知着了大胡子的道儿……
他提起“亮银枪”向大胡子的腹部刺来,喝道:“死猪胖子,打仗全凭实力,本是光明磊落之事,你却使出阴招!”
大胡子手中的双斧往腹部一架,斧上的钩刺交叉重叠,将“亮银枪”的枪头死死地卡住了……
他哈哈大笑,说道:“看你这张恶心的歪嘴,正所谓兵不厌诈,对于尔等鼠辈,还有什么道义可讲!”
“你卑鄙!”
“你无耻!”
“你该杀!”
“你该死!”
……
两人一边相互拉扯,一边激烈争吵,面部均胀得通红,手臂和颈部上的青筋凸冒,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均想将对方从马背上给拽下来。
此时,大胡子的一千弓弩手也追杀了上来,他们齐刷刷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对杨宗纬的骑兵形成了合围,战局的天平正在向大胡子倾斜。
两军越战越酣,陷入了胶着,还不到一炷香时间,杨宗纬的骑兵已折损过半了。
杨宗纬心迹不露于色,他大喝一声,双手一齐发力,旋转着“亮银枪”,硬生生地将枪头从双板斧中抽出。
大胡子力气稍逊对方,他顺势被带向前来,肥大的身体向前倾去,“砰”的一声落下马来。
“这回你往哪里跑!”
杨宗纬闪电般速度刺出“亮银枪”,明晃晃的枪头直抵大胡子的左肋。
大胡子不敢怠慢……
“呼!”
他右手上的大板斧向上劈出……
“当!”
声音刚落,大胡子已穿过大青马的腹下,他四肢同时发力,从大青马的另一侧飞身而起,稳当当地坐在了马鞍上。
杨宗纬收回“亮银枪”,隐隐感觉双手掌心酸麻肿胀,随后刺痛感传遍全身,背心不由得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他向大胡子手中的双板斧看去,心中骇然道:“这厮的气力虽不如我,但他手中的家伙是个厉害的角色,这胖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思索间,大胡子的斧子又呼呼地劈了过来,喝道:“看你身手也不赖,为何做了候贼的走狗,甘愿当他的马前卒来送死!”
杨宗纬疾眼看去时,隐隐见到双板斧上闪烁的“阴阳”二字……
他面色陡然大变,想不到陈贼也请来了高人,而且是“阴阳人”,难怪这么难缠,他即刻掉转马头,夺路而逃……
大喊道:“不可纠缠,快撤!”
那仅剩的两千骑兵顿时军心大乱,他们纷纷丢盔弃甲,紧随主帅杨宗纬逃跑的那方追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