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怒,他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地要进行反驳。
张仙担心他们又要争吵起来,抢着说道:“唉,其他的咱暂且不论了,今儿比的就是嘴皮子,请哥哥继续出题便是。”
“嗯,好,你们都听好了,四肢长胡子?”夏宇龙又清了清嗓子,语速也变得快了许多。
“毛手毛脚!”张仙也加快了语速。
“拉胡子过河?”
“谦须,谦虚!”
“阿婆留胡子?”
“反常!”
一连几个歇后语下来,都被张仙抢着答了去。
到她出题时,她善于察言观色,照顾到了每一个人,将现场的氛围和节奏拿捏得死死的。
当小机灵说到佛家歇后语的时候,可谓是妙语连珠,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另一个**。
西边的火烧云,不知在什么时候全都消退了。
天色已经黑尽,一轮圆月漂浮在东边的海平面上。
圆月洁白如洗,就像在深海中刚沐浴出来,是这般的含羞和净美。
一阵阵晚风拂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清凉之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寒意。
圆月渐渐升高了……
夏宇龙他们脸上都显露出了困意,歇后语也说成了困倦语。
轮到寒门孤火来说时,他却撂了挑子……
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我懂个屁的谚语,与你们后辈我没什么话可说,我不理你们了,夜深了,你们自个儿找个地儿睡觉去吧,我要守夜去了。”
说着,他骑上狂狮钻进了屋内。
夏宇龙和张仙却也不与之计较,二人相视一笑,均无奈地摇了摇头。老爷爷这般古怪的脾气,随他去便是了。
大胡子心中仍不服气,他张着嘴,本想怼寒门孤火几句……
张仙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急道:“胡大哥,不可再乱说话,老爷爷累了要去休息了,他的体力不如我们年轻人……”
话音未落,寒门孤火已从屋内走了出来,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古铜色的八角帽。
帽檐宽大,呈扇形状,帽子正中间,镶嵌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骷髅头。
骷髅头下边交叉着两根白骨,看起来怪异吓人。
他的右手手指在帽沿上弹了几下,“当当”的清脆声响起,原来这八角帽也是个铜家伙。
大伙儿都看傻了眼。
寒门孤火走上前来,癫狂地笑道:“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吗?谁说我老人家的体力不如年轻人了,哼,今晚我要守夜,你们睡觉去,明天还有……”
话到此处他却罢了口,即刻用手捂住了嘴,害怕别人知道似的。
“还有什么?”夏宇龙善于捕捉这不经意间的悬念,追问道。
寒门孤火又癫狂地笑了几声,回道:“臭小子,又在胡思狂想了,养足了精神还要赶路,反正这一去都得死,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不如玩个痛快,睡个充足。”
张仙乐哈哈地笑了,说道:“爷爷又在胡说了,有爷爷护着,我们哪这么容易死……”
说着,便伸出手去取寒门孤火头上的那顶帽子。
寒门孤火机敏地向右一闪,躲过了她的纤纤细手。
张仙急了,哀声求道:“爷爷,就让我看看嘛,反正我又戴不了,我看看就还给您?”
寒门孤火瞪了张仙一眼,嗔道:“死丫头,这是船长的专有的东西,岂能让你随意乱碰的,戴在我头也不是能看见的嘛!”
他环视了其他几人,双手叉起了腰,将头昂得高高的……
又颇为得意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在海上一切都得听我的,你们都得呼我一声船长,嗯,今后就叫我寒门船……”
他摇了摇头,癫狂地笑了几声,看着夏宇龙和大胡子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给这船,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吗?”
夏宇龙笑了笑,回道:“叫幽灵帆船,是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