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纸空文了吗?他对阿昌古国的前途和国运隐隐感到担忧。
《谈古论今》一书,对每个王朝的更迭都有论断,一言蔽之便是“国兴于文乱于行,家优于德毁于违,根基不稳何以高楼万丈,梁柱腐朽岂不瞬间倾塌,国风家风不正,何以治国平天下,安抚大众人心。”
他知道,一个国家的根基腐烂到了极点,说明气数将尽,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正在此时,白高在床上翻了个身,稀烂的屁股被压在了下边。
“哎呦!”
他痛得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
有气无力地喊道:“还有没有活的,都给我吱一声,这仗打得真他娘的窝囊啊!”
夏宇龙和狼人均心下大喜,二人快速来到床边。
白高环视着二人,有气无力地笑了,说道:“我说龙兄弟,你结交的都是些啥人,不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长得怪里怪气的,一个个看起来竟是这样的磕碜,我还真有些怀疑你是不是魔界派来的卧底?”
“在胡说些什么呢,谁长得怪里怪气的了?”
狼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争辩起来,“唉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大哥被棍棒打得只剩得半条命了,还说出这些风凉话来,枉费我主人救你一命啊!”
“唉,老二,休对白大哥无礼。”
“是,老二绝不会与伤病患者计较!”
白高苦笑道:“救我一命,这可是古国最阴暗之地,你们以为到了这里,是来休息养生的吗,只要被打入这牢笼中,就没一个能竖着出去的,救我又有何用?”
“可是娘娘是您姐姐啊!她岂会六亲不认?”夏宇龙急不择言,吐出了这句话来。
白高面色一沉,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她能将你打入死牢,还顾及什么亲情?唉!你们有些真本事,何必在意我这个小小的捕头呢,赶快逃命去吧,别被我给连累了。”
夏宇龙眉头微皱,说道:“白大哥被捕入狱,全都因我们,我们岂能弃白大哥于不顾,要走一起走。”
“是啊,阿昌古国这是非之地,岂能容得白大哥施展抱负,不如就此离开,与我主人远征魔山,定三界乾坤。”
狼人补上了这句话。
听到“是非之地”几字,白高心里有些不愉快,因为他从小视古国为最圣洁之地,但他也不过分深究。
他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我生是古国的人,死为古国的鬼,就算是死了,也要埋葬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正所谓,货离乡贵人离乡贱,这人啊一旦离开了故土,就如水上浮萍,少了这根脉,心魂总是不踏实的……”
见到夏宇龙和狼人听得出神,白高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激动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
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仅用于案件的审讯上,想不到在煽情方面,也还挺在行的,看来是要重新认识自己了。
他再次轻叹一声,又别有深意地道:“一说起国与家,不免又啰嗦了几句,心里边总有说不完的话,在阿昌古国,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最爱国爱家的主儿,国家繁荣昌盛、群众安居乐业的意识,早就已深入到了每个国民的骨子里,流淌在他们血液里了,国如果破灭,何以为家?”
夏宇龙和狼人双目聚神,发自内心地点头称“是”。
白高的话深含哲理,二人被深深打动。
阿昌古国虽然不大,但这里的人们国魂与家魂竟然根植得如此深厚。
二人的看法与白高的观点不谋而合,在二人的骨子里,也同样流淌着爱国爱家的血液。
虽说白高比夏宇龙年长近十岁,但他是有远大理想抱负的。
不过在姐姐的高压严管之下,他却在这皇城中,浑浑噩噩地虚度了十几年光阴。
他最初的理想与抱负,随着年岁的增长,在逐渐丧失。
说得直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