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闻言看去,摇头笑道:「竟然是虎抱拳。」
武晟顿时明白过来。
虎抱拳乃是司遥的父亲,当今的熔天将军在杀佛关时创立并推行于军中的拳法。
如今在这操场中,有人练这虎抱拳,自然能够引起司遥的注意了。
「此人是谁?能够令司遥小姐记下名字来,必然是一位青年才俊,可我却不曾听过他的名字。」武晟再次询问。
「此人的名讳你们大约早已听过,他便是那位这几日在京中炙手可热的年轻画师陈执安。」
司遥皱着眉头说道:「我家老太君想要请他做画,我几次前去见他,都未能入他院中。」
「陈执安?为胧月娘娘写诗的那位?」一旁又一位小姐诧异道:「我早已听过他的名字,可却不知这陈执安竟然这般年轻,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武晟皱了皱眉,道:「不过是一位画师罢了,司家相请竟然也闭门不见?这陈执安是什麽来历?」
锦车将军家的少爷笑道:「既然是画师,应当并无什麽来历,虎抱拳虽然精妙,可终究是军中炼体的法门,这陈执安十七八岁的年龄,竟然还在练虎抱拳。」
司遥忽然摇头:「你们只观其形,却未看到内里。
这陈执安练的,可并非只是什麽虎抱拳,他是藉以虎抱拳血气涌动丶真元奔流,以此修炼一道炼体的玄功。
而且这陈执安这炼体玄功的造诣……一定不弱。」
「嗯?」司遥修为高深,她这般开口,众人顿时仔细看去,顿时看出些门道来。
那陈执安双目炯炯,看似文弱,可练起拳来却强健有力,肌腱紧绷,这般大开大合的动作透着衣袍隆起的血肉竟然不曾有丝毫颤动。
他击出拳来,声如闷雷,双脚牢牢锁住地面,每一次踏步,看似雷霆万钧,可却甚至不曾踩坏草地。
「确实如此。」那锦车将军家的少爷不由惊叹:「是我眼拙了,此人对于自己血肉身躯的掌控,已然极为不凡。
只是他肉体强悍,真元却未曾显山露水,我竟看不穿此人到了什麽境界。」
众人这般在意一个练拳的画师,令武晟脸上露出些笑容来,笑道:「今日在这西城草场中相见,倒也算是有缘,我想去结交一番,也许这年轻画师,愿意为我画上一幅画?」
司遥顿时皱起眉来。
她知道这武晟的性子,也知道武晟今日邀请他来,甚至让她骑上这匹【剪水】名马,是在向她表露心思。
如今这武晟八成是想去为自己请来陈执安作画。
只是……
世家公子,向来跋扈惯了,面对一位年轻却无背景的画师,又能用什麽手段?
无非是恐吓威逼罢了。
司遥正要拦住握住马缰的武晟,远处忽然有人骑马而来。
「是侯圭兄。」武晟嘴角露出笑容来。
他几次邀请司侯圭前来,司侯圭都不曾来,今日这位雏虎碑上的人物,倒是有了闲暇。
「嗯?侯圭兄认识这陈执安?」锦车将军家的少爷,看到司侯圭骑马朝着陈执安而去,不有疑惑。
众人看去。
却见司侯圭已然到了陈执安面前,却不曾下马,仍然在马上低头注视着陈执安。
陈执安却气定神闲,将虎抱拳收尾。
「司三公子。」陈执安嘴角带着笑,又看向司侯圭腰间:「今日你不曾配那斗极长刀?」
司侯圭目光烈烈,看着陈执安道:「我倒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前来悬天京,竟然真就闯出了一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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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为胧月娘娘写诗,娘娘的容貌,也是你能窥得的?」
陈执安这几日不曾外出,听到司侯圭这麽说也是一头雾水,可其中的关节却也并不复杂。
如同司侯圭这样的武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