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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淮山。」一位师兄说道:「他是平阳鲁家的长子,天生神力,六岁便力大如牛,修行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身养巨力,如今又修成玉关,是平阳鲁家得意的年轻人之一。」
沈好好尚且还有些恍惚,却又听那师兄继续说道:「只是这鲁淮山看似沉稳,实际是个凶残人物,在平阳州闹出过不少人命,有些苦主甚至告到悬天京中,可鲁家每每都是不予理会,甚至不愿意去收拾手尾,任由他们去告,这些年来确实也不曾发生什麽事。」
沈好好顿时清醒过来,不由担忧:「玉关境界?生性凶残?那陈执安岂不是危险啊?」
她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低头张望。
可璞玉草场中,那鲁淮山已然有所动作。
却只见他踏入其中,张开双臂舒展筋骨,浑身筋骨啪作响,血气真元如大河流淌!
「陈执安?我听说你进了宋相的府邸。」那鲁淮山神色平静,眼神却带出诸多凶狠:「你可知你去了白首街,碍了许多人的眼————」
鲁淮山尚且还未说完。
陈执安却猛然拔刀。
一抹刀光乍现。
阳燧长刀上亮出火焰,随着陈执安真元越发厚重,如今这两千锻长刀上的火焰,却如同一条火龙盘踞刀身,熊熊燃烧,
陈执安曲起双腿,猛然一跃。
浑厚凝练到了极致的真元注入腿中,熔炉炼体下的肉身力量爆发而出。
他便如同一只脱弓的箭一般,爆射而出。
长风呼啸,八都北去,势若方军冲门。
纯粹的真元从阳燧长刀上爆射出来,又像是一颗陨石落地一般轰然砸落。
那鲁淮山话语骤止,神色变化,猛然露出些狞来。
「我说话,你竟敢打断我?」
只见他右手一轮手镯发出亮光,浑身上下青筋暴起,眸中凶光闪露,右臂腾起!
只见他右臂肌肉如同山岳,层层隆起,五指刹那合拢,一拳朝着陈执安击出,凶猛的劲力全然爆发,空气中气浪翻滚,炸响虚空,生出层层波澜来。
「澜生长拳!」
这一拳生猛无比,狂暴无匹,看在众人眼中,许多人不由道了一声好字!
反观陈执安,刀上燃火,其势却不显,真元不明,又如何能与鲁淮山的威势相提并论?
「好,敲碎他的骨头。」
同侯丰嘴角刚要牵机出一丝笑容来璞玉草场中却忽然生出变化。
却只见那陈执安长刀斩落,与鲁淮山拳劲真元碰撞,印象中陈执安长刀抛飞,骨骼锻炼被砸在地上的场景并未发生。
反而是这股平平无奇的刀势斩落,紧接着刀光纵横,就如同斩草,轻而易举地斩入那拳劲中。
鲁淮山神色一滞,继而真元爆碎,一重重刀势如同浪潮接连而至,猛然斩落下来,斩在那人的肩头。
他身上顿时有一道亮光进发而出,似乎是某种灵宝。
可那刀势太过强势,惊人的真元展在其上,亮光层层崩碎,继而化作漫天的光华,而阳燧如火,尚且还有馀力,硬生生砍入鲁淮山肩头,带起层层血光。
直至一道声音传来:「点到即止!」
璞玉场边缘一位学士弹指,一道劲风传来,落在陈执安的刀刃上,拦住刀刃下落。
若无这位武极殿学士出手,这鲁淮山的手臂必然要被陈执安斩下。
可即便这学士出手了,陈执安汹涌的刀势带着阳燧的火光,侵入他的伤口中,一阵黑烟冒起,鲁淮山神色越发挣狞,痛苦无比跪倒下来,双膝砸入大地。
陈执安收刀。
「都要比试了,废话还这麽多。」
陈执安朝他摇头,又看上那高台。
玉关——可不行。
陈执安目光烈烈,只是高台上的众人。
而此时此刻,他那如火一刀,终于惊动了越来越多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