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此人正是谢家谢北图。
谢北图面容方正,气息豪迈,入得城中,更是放声大笑,笑声不知惊动了多少人。
刚刚走出画舫船舱的谢宥、卢海汇转头看去,就看到谢北图正指点二人:“卢海汇、谢宥!你二人可是来接老子的?”
谢宥有些无奈。
卢海汇皱了皱眉头,可想起谢北图的风闻,也就知晓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而那谢北图高声招呼二人之后,却转过身去,看向岸边的陈执安。
他感知到陈执安眼中炽热的气魄,眼中忽然带起惊讶来?
“你是哪家的汉子?”谢北图未曾束起发髻,及肩的短发随风飘动,他一脚踏在船头上,高声对陈执安说道:“你也是来接我的?”
岸边的陈执安笑着摇头,指了指画舫上的卢海汇。
“我来寻他。”
谢北图顿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陈执安点头:“他是卢家卢海汇,是卢家老三之子,在卢家新一代年轻人中,排行第五十二。”
谢北图笑声收敛,问道:“你既然知道他的来历,还敢酝酿气魄,你单手指他,莫不是想找死?”
陈执安笑道:“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卢海汇欠我两样东西,我正准备找他要回来。”
“欠你什么?”
“卢海汇与我赌约,赌输了,他承诺我可以向他砍出一刀,斩出一剑,我特意前来,就是想要收回赌约。”
陈执安坦然开口。
那卢海汇眼神冰冷,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谢北图却来了兴趣,指着卢海汇说道:“卢家公子越活越回去了,什么赌约,竟然会输给这么一个年轻人?”
卢海汇沉默不语。
陈执安却抬起头来,望向卢海汇:“卢公子,是你上岸,还是我踏水而来?”
是真不怕死……
谢北图瞪大眼睛,上下看了陈执安一眼:“我看不清你的修为,可以你的年岁,最多也是一个先天境界,竟敢挑衅玉阙人物,活得不耐烦了?”
船上的谢宥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悬天京里,如果真要找一位最不怕死的年轻人,只怕非这陈执安莫属。
不过仔细想来……
这陈执安背靠宋相,背靠秦闻昼,再加上自身天资不凡,身旁还有一位操控一品灵宝的玉阙修士护持,确实有几分不怕死的资格。
卢海汇站在船头,他背负双手,对陈执安说道:“你以为,有那峦岫长剑就能够伤我?”
陈执安洒脱一下,抬手间,手中已然多了那一把名剑峦岫。
峦岫一出,谢北图顿时一愣,眼中放出光辉:“我听过你的名字,你就是那陈执安?”
陈执安缓缓拔剑,北寅马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战意,长生嘶叫,前腿抬起。
陈执安牢牢坐在马上,道:“能否伤得了卢公子,还需要我出刀出剑才知。”
“你该庆幸我踏入玉阙,否则与你争夺执印之时,你才会知道何为六姓传承。”
卢海汇眉宇之间紧锁着一股汹涌怒气,眼中的冷光就好像是毒蛇一般悄然而至,令人心生寒意。
陈执安也如同谢北图一般哈哈大笑:“卢海汇,你如果未曾踏入玉阙,那在蟠螭台上持都南宝剑的就是你。
只怕你现在已然死了,说不出这样的大话来。”
卢海汇尚未说话。
谢北图这眼神发亮,朝着陈执安比出一个大拇指,道:“不错,少年人物有此气性,有我当年几分魄力。”
卢海汇道:“陈执安,这天下并非只有你这么一位天才。
我乃是六姓年轻一辈第一人,我先天境界时,先天一重,便可敌先天四重门客……”
“看来你真拿这陈执安没有办法。”谢北图一语道破,道:“以你的性子,若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