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云停就在那竹帘之后,他似乎也在仔细听着。
“陈兄弟,死的可是你的亲人?”郑玄泽就此发问。
陈执安摇头:“素不相识。”
二人顿时大有不解,陆竹君又问道:“所以是陈兄弟路遇无关于自己的不平?”
陈执安点了点头……又仔细想了想,又终究摇了摇头。
“我曾想要救下其中一人,所以阻止她自决,当时的我也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又与端阙王爷写了一封信,以为有了这封信,端阙王爷关注此事,次日总能有一个好结果。”
“却不想当天夜里,那女子便死了……死得还颇为痛苦,如此想来,若是我当时不曾阻止她自决,也许她就不至于受那些痛苦。”
“此事在我心中盘踞已久,我也缄默已久,却成了我的心病,令我久久意难平。
于是,除了司李两家的事之外,执印便能借朝廷之势,报一报亡人之仇,也让那些妄图一手遮天的人们仔细看一看,悬天京中,也有不畏惧他们的权势之人。”
众人沉默。
云停却忽然拨开竹帘,开口询问道:“陈兄弟所言,可是那林虎父女?”
他声音沙哑,却平稳有力,又似有汹涌的寒气萦绕。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云停第一次开口说话。
陈执安颔首。
“竟真的只是陌生之人。”
郑玄泽、陆竹君,乃至白间肃然起敬。
云停想了想,又放下竹帘,静坐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执意要亲自下厨的陈水君,已经将那两只鸡炖上。
他似乎也听到了陈执安的话,目光却落在水池中他自己带来的几条金鱼上。
不多时,江太平也来了院中,又带来了七八斤美酒。
只是众人今日难得相聚,喝得尽兴了些,七八斤美酒很快便被喝完。
陈执安乃是院中东道,便知会了众人一声,出门买酒。
东街街口便有酒家,只是那青隼酒太过苦涩,陈执安与陈水君都喝不习惯。
于是陈执安又专程去了西城秋露居,去买那名酒秋露白】。
到了中秋,距离冬日已然不远。
再过些时日,秋露便要结霜,悬天京中也就没有秋露白可喝了。
他又打了十斤酒,放入山亭玉中,又往回赶。
直至走到西城与东城交汇之处,陈执安忽然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起。
几次遭遇刺杀。
陈执安早已多长了几个心眼。
神蕴时刻流转而出,边际周遭三十丈所在,探查其中的危险。
此时此刻,却又有所获。
今日并无刺客,距离陈执安隔着一条街的一处院落门口,却有一位熟悉的身影。
陈执安皱眉几息时间,便踏步而去,穿过一条英直街,到了东城东崖街上。
然后……他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只见东崖街上,有一处高门大府。
朱漆大门上的鎏金狻猊铺首衔着青铜环,印出门前两尊风化的麒麟。
褚门宣威】的牌匾威严赫赫。
两侧一对楹联漆色如新——褚门甲胄承恩重,南海浪潮入门寒。
这里正是南海褚家在悬天京中的府邸,乃是圣人赐下。
而此时,这朱漆大门前,一队九人身穿黑色甲胄,腰佩长刀,正围着一座马车牢笼。
紧接着,为首的一人,从那马车牢笼中,拖下来一个人。
陈执安眉头拧起……
此人竟然是那郁离轲!
这位年轻的刺客遍体鳞伤,脸上也满是血污。
若非陈执安见过郁离轲所刺之面,如此血迹遮掩之下,只怕还认不出郁离轲来。郁离轲竟然被抓了……
陈执安深吸一口气,恰在此时,那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人面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