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看他。
“陈水君……又如何能够看到我?”司远瞾在心中暗暗低语。
他又忽然想起许久之前,陈水君便修行四时蝉,时隔十八载……
也许昔日那平庸之辈,终究捉到了几只蝉?明悟了四时至理?
他眼神深处也好像有月影晃动,一道神通自他眼中迸发出来,照落在陈水君身上。
先天一重?
司远瞾摇了摇头。
长风吹过,竟然吹动了他身上大氅。
“捉蝉……可比造化更难。”
“爹,你在看什么?”
陈执安走在前头,不见陈水君赶上,便也停下来,转头看向陈水君。
他看到陈水君站在原处,抬眼看着天空。
陈水君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低下头来,道:“你可曾听过那个传说?”
“据说月亮上,居住着一位月仙,每过六百年总会托生人间,轮回一遭,看一看这广大人间。”
陈执安点头。
这个传说,对于大虞人士来说,可算得上家喻户晓。
陈水君忽然笑道:“我刚刚看了一眼那云上,也看了看月亮……我总觉得那一位月中仙人已经不在月亮里了,也许她早已经转生人间,成了这人间某一位有名有姓的人物。”
陈执安以为陈水君是在胡思乱想,便也附和他点头。
“快回去吧,今天浪费了许多时日,回去还得修行,不能懈怠。”陈执安催促陈水君。
陈水君对于陈执安的上进颇有些欣慰,好声称赞了他几句。
陈执安呵呵笑着,心中却叹起气来。
京都居,大不易。
对于他陈执安而言更是如此。
他心中有些执念想要完成。
头顶又悬着几把世家利刃。
秦大都御中秋之后就要离开悬天京。
九月二十五日那一场婚宴,更让陈执安觉得时日紧迫。
若是再不努力一些,又如何能够完成心中的执念?
“执安。”
走在陈执安旁边的陈水君,忽然出声。
陈执安转过头去看向陈水君。
陈水君眼神认真,道:“倒也不必太多压力,很多事往往都是水到渠成的,也许到了九月,我就能够有所突破,直入造化。”
“直入造化?”陈执安笑了,甚至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这老爹的额头:“爹,你受刺激了?”
陈水君正要弹指,在陈执安面前亮一亮自己的剑气,他却忽然感知到了什么。
一缕风波悄然吹过,仿佛为陈水君带来讯息。又有人在暗中窥视。
“天子脚下,也有这么多妖鬼。”陈水君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辞官而去,不在这腌臜的朝堂中厮混。
他看到陈执安眼神也在闪烁。
似乎陈执安也感知到了暗中窥视的眼神。
陈水君看着陈执安胸有成竹的面色,却也不再多言,二人就此回了东街的院中。
东街院中,陈执安拿出云川长剑。
长剑中被种下的魔念又有黑气散发出来,碰撞着青山楼锁住魔念的光辉。
陈执安脸上露出嗤笑之色。
方才窥视二人者,无非便是谢无拘的手下。
陈执安通过青山楼光辉,感知着那黑气中传来的阵阵魔念,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准备。
“这谢无拘……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心中思索,却也并不深究。
“总会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他这般想着,又将云川长剑收回山亭玉中,盘膝坐下,继续修行新的紫清玄微阐真。
——
一去四五日。
今日陈水君不在。
白间也被秦大都御叫了去。
郁离轲久不出门,今日也不知去了哪里。
院中就只剩下陈执安。
陈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