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谢宥。
谢宥神情有些奇怪,脸上含着笑容,眼眸中还多了些欣喜。
就好像陈执安有此天赋,对他,又或者对谢家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
姜飞流皱着眉头,手指上还酝酿着一丝刀意,那刀意中携着几缕肃杀……
“这姜飞流不愧以先天六重的修为踏入雏虎碑前一百,他从陈执安的刀意中有些许明悟……我不如他。”裴渊心道:“也不如陈执安。”
除了裴渊之外,其余大虞六姓那些年轻一代最强人物们,也各自沉默,各自思忖。
光头的王龙皱着眉头。
他姑岚王家王知微,也被陈执安褫夺了雏虎碑上排名。
李归晚、谢北图神情各异。
晏鹤眠早已经驾鹤而去,他见了这场胜负,心中也许有了几分危机。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陈执安消化了几分涌入他脑海中的讯息,眼神却忽然轻动,望向远处官道。
官道拐角处,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魏灵玉转头看去,眼神中多出一抹惊喜来。
却只见官道上,有几位年轻俊美的少年肩头缀满桂,桂上又架起一根鎏金的柱子。
六个俊美少年的肩头担起六根柱子,柱子又承载着一驾玉辇。
这一驾玉辇是整块霜白的美玉制成,又悬着孔雀蓝鲛绡纱幔。
而这六个俊美的少年抬辇走来。
他们脖子上都缠着一根银链,银链叮当作响,延伸到那纱幔中,似乎被人握在手中。
一阵风吹过,那纱幔被吹起,露出一个男子的面容。
辇中人身着广袖白衣,衣服上绣满金丝千金纹。
苍白的手中牵着六根银链,便如同牵狗一般牵着这六位抬辇的俊美少年。
他眼睑下的血丝清晰可见,嘴角的笑容里也带出几分偏执来。
此人远远看到魏灵玉,看到魏灵玉血肉模糊的脸,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显得有些癫狂。
而魏灵玉看到此人,眼眶中忽然有泪打转,神色中的怨气几乎冲天而起。
“大哥!”
魏灵玉一身轻呼,既要深吸一口气……
“杀了他!”
她猛然转身,指向陈执安。
大儒季承元看到来人,心中叹了一口气。
而那玉辇中的人物却骤然间无声而笑,眼底的血色更加明显了。
季承元摇头,伸出一只手,中指轻叩虚空。
顿时一道波纹流转而去,落在虚空中。
叮当!
虚空炸碎而去,一缕缕原本隐藏在虚空中的血丝,被这波纹阻拦,继而消散。
而那玉辇中的人,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同样弹指。
他苍白的指节上黑气阵阵,季承元皱起眉头,轻轻拂袖。
这虚空没有变化,却有无形的风波在不断碰撞。
而周遭虚空中,足足四道神蕴自那城楼上,以及这两旁的楼阁中,全然锁住陈执安上下去处。
甚至其中,还有一位天门圆满修士,正向陈执安展露杀机。
玉阙七重!
天关、天门、玄楼、玄池、玄府、天宫、天阙!
每一重差距颇大,几乎等同于一个崭新境界。
而天下绝大多数玉阙修士,不过止步于天关、天门。
天门圆满距离玉阙第三重玄楼,也不过一步之遥。
安国公果然不愧为只手遮天的盖世权臣。
魏灵玉出行,身边有两位玉阙守护,而远处城楼上又有两位将军,也要对陈执安出手。
“今日不杀你,必然会生出祸患!”魏灵玉站在远处,杀气烈烈。
而此处观战者,许多人低眉闭目,仿佛没有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那城楼上。
云停已然踏步而至,身上刀意烈烈而动。
陆竹君长剑燃火,拔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