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眼中多出些疯狂来。
这里恰好还能够制上两张皮。
魏离阳想起自己的妻子,想起不久之前才见过的那位少年天才。
他想到这里,眼中的贪婪几乎满溢出来,再也看不上眼前这些皮子了。
持天楼第十六层,足以俯瞰整座悬天京。
飘摇的灯火中。
一身黑衣的安国公目光相继扫过持天楼一层与五层的灯火。
魏灵玉断了手,修行了邪法。
魏离阳风干了满层楼的皮。
可安国公眼中却全然没有半分的恼怒。
他脸上甚至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继而转过身去,看向桌案前那诸多的雕塑小人。
那里,一只断手的雕塑已经变作纯黑色。
另一只雕塑本是洁白,却又沾染了满身泥泞,恶臭扑鼻。
安国公将那两只雕塑摆好。
又拿起另外两只雕塑。
这两只雕塑上,各自写着陈执安、乘商令。
对于这两只雕塑,安国公似乎更小心许多,甚至用衣袖仔细擦拭雕塑上的尘埃。
同样是在这桌案上,上前还有一方檀木盒。
这檀木盒子中,丹药香气弥漫而来,又带着天生的氤氲。
不需多想,其中的丹药必然十分珍贵。
这盒子中,乃是断肢重生的丹药。
安国公擦好了那两只雕塑,又仔细摆在作案上,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丹药。
却大袖一挥,将这丹药扫入自己的元神中。
就好像魏灵玉,并不需要这一枚丹药一般。
这十六层持天楼,有人修行邪法,有人正在制皮。
还有一人自诩在世的仙神,想要收尽天下天骄的机缘。
——
陈水君正盘坐在假山下,膝盖上摆放着两把剑。
陈执安探着头,看着这两把剑,眼神中颇有些羡慕。
陈水君瞥见陈执安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些剑都有些特殊,对你来说并无什么用处。
也许……等我死了之后,这两柄剑会再归寻常,你便能使用了。
到那时,我把这两柄剑都留给你。”
“呸呸呸!”陈执安道:“这些话可真不吉利,还是要少说为妙。”
陈水君微微点头,拿起手中除黄雀风以外的另一把剑。
这把剑剑刃锋锐,在秋日的照耀下,显射出独特的光辉来。
“这是我一位好友送予我的剑,我这好友你也曾见过。”
陈水君抚摸着剑柄道:“我叫它【秋藏】,取的是秋日白藏之意。”
他说话间,一道玄妙的剑意从这一柄剑上绽放出来,却又转瞬即逝。
陈执安未曾发觉他身后的梧桐,叶子似乎更黄了。
“秋藏……好名字。”陈执安拍自家老爹的马屁:“大治四年的状元,果然有真材实料。”
陈水君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放下秋藏,又拿起黄雀风。
“这一柄剑再叫黄雀风,已经与我的剑心不合……我打算为它改名。”
陈执安挑眉。
黄雀风乃是天下第十九的名剑,宝剑自有其灵,它的名讳,并非是持剑人想改就能改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黄雀风剑身上却忽而有一缕光辉闪过,陈执安敏锐的察觉,这黄雀风似乎在为陈水君的决定,而感到欢喜。
“五月风发,六月乃至,这黄雀风乃是盛夏之剑,你觉得这一柄剑叫什么好?”
陈水君询问陈执安。
陈执安随口说道:“既然是夏日之剑,那便简单一些,叫【朱夏】便是。”
陈水君当即点头:“就叫【朱夏】。”
他拿起手中一块白布,仔细擦拭这把宝剑,又轻弹剑身,轻声说道:“自此之后,你不再是黄雀风,而是朱夏。”
嗤……
一道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