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君回答:“这关乎到他成就造化,自然珍贵到了极致。”
陈执安又问:“倘若有其他大虞六姓拦在他谋求道果的路上,以谢无拘的性子,会如何应对?”
陈水君毫不犹豫的回答:“拦在造化道路上,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是真正的大仇,若真有人拦路,谢无拘应当也会以剑开道,世家之间……可以并非铁板一块。”
陈执安听闻此言,徐徐颔首。
“这件事还要下一些猛料。”陈执安思索间,又拿出纸笔。
他思索一番,写下一行行文字。
远处的郁离轲似有所觉,也来到陈执安身后,看陈执安写字。
可当他看到陈执安纸上所写,身躯都为之颤抖,眼神中凛冽的杀机时不时闪过,直至陈执安收起笔墨。
陈执安仔细检查一遍自己所写内容,又将这张纸递给陈水君。
陈水君接过纸张,看了一遍,又望向陈执安。
陈执安说道:“不如就将这些字,刻在北城王家琉璃居】的红砖墙上?”
——
九月二十日的清早,悬天京中又起大雾。
平日里巍峨耸立的城墙,今日却露出一个朦胧的轮廓,隐匿在这茫茫雾霾中。
街道上也弥漫着浓厚的雾气,就如同一条白色的绸带,遮掩了万物。
姑岚王家在北城天秤院中,有一座极为豪奢的院落,名为琉璃居。
之所以以琉璃为名,是因为这院子顶部覆盖着一层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如同一排排碧绿的鳞片,熠熠生辉。
若是配上青石砌成,每一块都经过能工巧匠精细雕琢的院墙,更显出姑岚王家门楣的不凡来。
大虞五十州许许多多世家,又或者商贾之家前来悬天京中,总要来这天秤街,远远看一眼这王家的琉璃居,从这辉煌而又精巧别致的建筑中获得一些园林建造的巧思。
可今日来这琉璃居之前的人,明显更多了许多。
除了路过的百姓之外,还不到午间,这琉璃居侧墙前就已经站满了许多人。
有人只是匆匆一瞥,继而唯恐惹祸上身,又匆忙离去。
有些人仔细读过,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更多的人便是来看一遭热闹,将这王家琉璃居的侧墙围的水泄不通。
直至王家仆人发现,直至有人找来府衙中人,这些围观的人才就此散去。
王衍一脸铁青的看着这这青石墙上镌刻而出的一行行文字。
他身旁站着几位悬天京中的高官。
这些高官都是王家血脉,同样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惊疑不定,又带着几缕寒光。
督察院、京尹府衙门也都来了人。
江太平一身紫色獬豸补服,腰间配着归觐刀,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文字。
这些文字便如同刀剑,杀气十足,令他有些惊讶。
“这太白山惊世将军究竟何许人也,竟然敢踏入悬天京,在这天秤街留下又一片檄文!”
江太平心中自言自语。
在他身前,站着一位督察院高官,身着斗牛补服,乃是真正的从四品大员。
此人出身王家,名为王行良,乃是斗牛副指挥使,手中握着极大权柄,管辖着獬豸司、飞鱼司部分职权。
此时这王行良,同样紧紧皱眉,时不时看一眼王衍,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这太白山匪党竟然如此猖狂,竟然胆敢前来悬天京,诬陷我姑岚王家。”
王行良说话间看向江太平:“查一下今日这天秤街究竟有谁来过,让他们……管住自己的嘴,可莫要到处去说。”
恰在此时,又有一位飞鱼卫前来禀报。
令面容俊逸,身着华服的王衍脸若寒霜。
“这悬天京中,一共发现了十三处刻了这檄文之地。”王衍深深吸气,脑海中又观想一尊神相,压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