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祖母,一切都过去了。”
老太太看着他们婆媳俩,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玄孙,然后就挥手让屋里几个伺候着的丫头先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她们娘几个之后,老太太就对着她婆媳二人道,“打从厌胜之祸之后,这储位之争是愈演愈烈了,陛下的几个庶出儿子除了那老六老八以外都想当皇帝,所以啊你们回去了之后要经常地提点着自家的男人莫要去站队任何一方,咱们啊就跟那韩王府,忠武侯府一样,只做纯臣。
陛下的年纪虽然是大了,但是精神头和身子骨却都还很好,而且雄心壮志也未灭,少说也还有五六年七八年好活的,莫要一下子走岔了路,给咱们晋阳侯府惹来了灾祸。
那从龙之功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风险却也很大,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不小心就会跌的是粉身碎骨,甚至是大风刮来连根拔起。
纯臣有可能不会受到心的重用和喜爱,但是至少却能抱住性命,若是实在在朝中干的不开心了,咱们还能辞官回老家去生活。
咱们家虽说不是富可敌国,但是在勋贵里头也是能排在前几位的,咱们现在就是不做官了,那家里的财富也是能够咱们家至少五辈人一生生活无忧,吃穿用度不愁的,没必要去犯那个险。
后辈人有后辈人的活法,若是没有了他们自己会去想办法创造,咱们啊没必要就在咱们这一代就将后面十几二十代人的生活也都安排了,那样是容易养出废物来的,到时候啊咱们家早晚都是得完的!”
“是,祖母!”
“是,曾祖母!”
婆媳两人都向老太太行礼着。
跟着蒋夫人就道,“祖母,老大媳妇儿,这长公主给咱们家拿棉布匹的事情就别对外人说哈,长公主说因为这织的布匹有限,她那几个兄弟们她都没打算拿,不然到时候人家听到了不好。”
老太太就微蹙起了眉头,“哎哟,你说这孩子他们自己都没产到几匹布来,咱还给咱们家几匹啊?”
蒋夫人就道,“唉,也是两位公主们的一点心意,长公主也说了,若是到时候有人问起,就说那布匹是咱们从他们那儿买的。”
老太太就点头道,“行,祖母知道了!”
崔氏也赶忙道,“儿媳也知道了。”
“不过那布多少钱一匹啊?!”
蒋夫人就一脸懊丧地道,“哎哟,我这个倒是没有问哟?您说这一匹棉布得值多少钱啊?不行,我赶明儿得问她一下,不然到时候若真有人问起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答呢。”
老太太就笑道,“不碍事儿,不碍事儿,只要你们回去各自招呼好你们身边的人,叫他们不要对外乱说,反正这衣服到时候都是穿在最里边的,别人也不知道,倒也不会怎么来打探。
还有,即便是有人问起了,到时候你们就说是两位公主给咱们拿了点棉花,然后咱们自己纺的棉线,又自己织了两丈的棉布来做的寝衣。”
蒋夫人就点头,“唉,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虽说不会给她那几个兄弟们拿棉布,但是却还是要给头面每家都赠送一些棉花的,到时候都送了棉花,他们倒也不好怎么说亏腔。”
老太太也就点头,“行,那就这么着吧,总之,不能给那俩孩子惹麻烦。”
“喏!”婆媳俩就齐声应着。
没过两天,京中有勋贵人家宴请,蒋夫人携着儿媳妇儿参加,然而就有一个平时跟他们家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侯夫人拉着她就道,“大上前天,我看到你的马车从宫里出来,而且后面还另跟着一辆马车,咋的呀,是宫里哪位贵人召见你们娘俩啊?”
在场的其他一些夫人也都个个的竖起了耳朵在听,若是受宫里的哪位美人们召见,那是不是就说明这蒋家与哪位王爷的关系更近一些,蒋家已经站队了某位皇子?
蒋夫人就道,“你可别瞎说,宫里面哪位贵人召见啊?!这不是我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