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烨跟着就道,“大家最近些天也辛苦了,通知下去,今晚烹羊宰猪犒慰大家,让大家都吃个尽兴!”
“唉,属下等下就去通知伙房营的安排。”
容烨就道,“记住,也别忘了那些俘虏们的。”
“喏!”
晚膳期间,大魏士兵们将那一盆盆或红烧,或炙烤,或者炖煮的肉菜和白米饭抬去那俘虏营里给他们打饭。
那一个个的俘虏们看到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且都是肉菜,一个个地脸上都写满了疑惑,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要给他们吃这么好吃的饭菜?他们平时就是在西齐军营里也从不曾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肉菜。
其中一个年龄看起来很小的西齐士兵就道,“咱们这是不是要死了?我听说很多罪犯在砍头之前都会吃上一顿好的,这样就是将来到阴曹地府里了也能做一个饱鬼。”
和他挨得近的一个年龄稍长些的西齐士兵就阻止他道,“别瞎说,人家少将军之前不是都说了么,饶我们一命?!”
跟着又有一个少年兵道,“那可很难说?没准人家反悔了呢?”
跟着就是齐刷刷地好多双眼睛都看向了他,那少年就接着向大家分析道,“你们看啊,咱们这么多的俘虏,那一天得消耗多少斤的粮食啊?他们不想得对咱们供吃供喝了也说得过去啊?”
众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个个的都就垂丧下了头,一副待宰的模样。
看着大家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一个帮着为大家打饭的大魏士兵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这些西齐人啊,还真是想象力够丰富的啊?不过我们家少将军可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
我们家少将军说了,究其本质而言,我们与你们,你们与我们,大家个人间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实际上咱们压根都彼此不认识,要不是在战场上,咱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相识。
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咱们都是为了自己国家而站,所以谁杀了谁,谁伤了谁都怨不得对方,更没有理由去仇恨对方,你们要怨要恨就去怨恨你们的朝廷去,是你们的朝廷把你们征入伍的,又让你们这么小这么老的上战场的。
我们家少将军之所以让我们伙房营的今天晚上给你们准备这么丰盛的晚膳,那是因为大家这几天同我们一起打扫战场,掩埋那些尸体都着实是辛苦了,所以特让我们宰杀些猪羊犒赏大家的。”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那咱们还能活,能活就是好事儿!”
那打饭的大魏士兵就一脸傲娇地道,“那是,我们家郎君可向来都是说话算数之人,他之前说不斩杀你们那就定不会斩杀你们。
你们这些天待在这里应该也都看到了,我们大魏军并非如外界谣言传的那般是杀人不眨眼的虎狼之师,咱们也只不过就是在作战的时候勇猛了点儿。
另外,我们大魏军凡所到之处也是从不欺压无辜老百姓们,待他们就像待我们自己的老百姓们一样,做到了秋毫未犯,唉,算了,我给你们说这些干嘛,快吃吧,吃肉啊那就要趁热吃,那才一个叫香呢。”
打从那张公公被容烨他们给放了之后,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逃回了西齐。
“太后,太后啊,败了,败了,”那杜太后原本是约了几个她那边的党羽在她宫里的后花园商议她所看重的八皇子为新君一事,可是突然地就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扑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正要问来人是何人时,就见那张公公满脸泪痕地就抬起了头来。
众人都甚是大惊。
“张有文?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哀家不是派你去边关督战了么?”
那杜太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张公公就哭丧着脸道,“现在哪还有战可督啊?太后啊,我们败了,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