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辆坦克,有一个坦克乘员钻出坦克,不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动静,而是下车小便。
坦克兵也是人,自然也要大小便的。在战斗过程中没有办法不能下车,通常这些坦克兵们会用12.7毫米机枪子弹的铁皮箱子临时解决。但是在没有战斗任务的情况下,多数人还会选择跳下车辆去解决。
这个摩洛哥士兵估计也是憋尿憋得急了,并没注意到太多,直接爬出舱口,跳了下去。只是他刚一落地,就被人按倒在地,后脑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其他的雇佣兵们也不管这个晕倒的士兵,继续埋头干自己手里的活。直到他们把炸弹设置完成之后,坦克里的其他士兵才开始有些起疑,怎么同伴出去小便到现在还没回来?
当这个同伴也钻出坦克,准备看看战友的情况。而迎面而来的景象却几乎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不远处的一辆坦克率先爆炸,爆炸的冲击力,几乎把沉重的坦克抬离了地面。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一辆辆坦克在爆炸声中被炸得黑烟直冒。坦克里面幸存下来的士兵,则慌乱地的从坦克中爬出来。
而迎接他们的是另外一连串爆炸,爆炸的声音很快惊动了摩罗哥的指挥官,他们之前还以为又是敌军发射的炮弹,后来才感觉不对,爆炸的声音距离他们太近。
等指挥官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之下,冲出遮蔽物之后才发现,阵地上的一辆辆坦克被炸的东倒西歪。一个受了伤的摩洛哥士兵大声疾呼,“敌袭,敌军突袭!!!”
而这个时候,林锐和香肠的人已经在一边射击,一边撤退。这一轮夜袭,又摧毁了摩洛哥军方多辆坦克。香肠设置炸弹的位置十分刁钻,通常都是直接针对发动机,底盘,和坦克履带等脆弱位置。
除了部分坦克被炸毁以外,大部分的坦克都只是局部受损,大部分都是履带损毁。这是因为他们手中的炸弹不足以制造更多伤害,只能破坏坦克履带,但坦克的履带被破坏,就足以毁掉坦克的机动性。
晚上,阵地上不时有零星的枪声传来,还有手雷的爆炸声。一个摩洛哥军官焦躁地来回踱步,“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每隔几分钟就放几次枪,还扔手雷。他们难道不休息吗,到底有什么毛病?”
“也许只是心理战术,想显示他们弹药充足。其实根本不必担心,等明天天一亮,我们重新组织队形给他们来一次集群冲锋。他们弹药再多又能怎么样?”另一个军官摇头道,“也只有这些疯子才会蠢到用步兵抵抗两个装甲团。”
“可我们花了一天时间也没打下维坦波尔,还损失了好几辆坦克,听说了吗?下午那一轮炮击,2团的团长被他们的炮兵给炸死了。我都不敢想明天到底会怎么样?”那个军官叹了一口气,“有烟吗?这一晚上,身上没烟可顶不住。”
“早就抽完了。”另一个军官摇摇头,“这帮混蛋估计会整夜的胡乱放枪,乱扔手雷,乱放迫击炮。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有个好觉睡。”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自己不也睡不着吗?难道他们一夜没睡,还想用血肉之躯顶着我们的坦克打对攻?这帮人莫非脑子都有病?”军官狠狠地骂了一声,“算了,我还是过去巡视一下。”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军官才回来,另一个军官问他道,“巡视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开枪的地方离这儿差不多有3公里,天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就是为了吵我们,我都快想到坦克里面去眯一会儿了。
油污的空气,摇晃的悬挂座椅,充斥着汗臭的驾驶舱,都比在这里吵着强。”那个军官摇摇头,“这些该死的西撒哈拉人。”
他们两个人还在发牢骚,却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群黑人已经悄悄的绕过了他们,直接向着坦克的位置过去了。
执勤军官在大发牢骚,他们手下的士兵们却不敢大意,在坦克周围逛来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