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兵!!!来人,帮帮他!”新兵喊得声嘶力竭。但是他身边的战友已经不行了,他没有呻吟、只是大口喘息,剧烈抽搐着,随即就不动了。那个新兵坐在原地依然手足无措。
机枪手爬了起来,试图蜷着身子一路小跑,将这个发抖的新兵拉了回来。
“别管那具尸体了,给我装弹,快点!!!”机枪手一边用战友的突击步枪射击,一边大声吼道。“火力不够,我们都得死!”
“他不是尸体,他是我的朋友!”新兵红着眼睛咆哮道。
“守住你的岗位,新兵!不然你就得去见你的朋友。”老兵机枪手怒骂了一句。“我说你的朋友是一具尸体,你想跟我拼命吗?
好!如果你能活到战斗之后,再他妈来找我!但是现在,你它妈的得给我爬起来作战!作战!”
这是一次奥鲁米联邦军的决死突击;这些奥鲁米联邦部队士兵在装甲车辆的掩护之下,向民兵们阵地最前沿驻守的一个连队发起了亡命突击。
该连队损失惨重,面对着敌人装甲车的枪林弹雨和炮火侵袭,整个连队都是命悬一线。而在计划之中,他们本身就担负着吸引敌方火力,正面阻击敌人的艰巨使命。
那个新兵终于给机枪装上了子弹,机枪手随即将手里的突击步枪给了新兵。大声道,“别胡乱扫射,一发一发子弹打。”
他自己则重新抬起勃朗宁机枪,开始了压制扫射。这个火力点的机枪弹雨,很快引起了敌军注意。对面数支轻重机枪一起激射着暴雨般的子弹向他们二人打来。
呼啸的迫击炮弹和装甲车机炮的炮弹也在朝着这个方向来,爆炸的疯狂呼啸的气浪和爆炸破片的破空声响,令人绝望。
那个新兵最终还是崩溃了,趴在掩体后边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只剩下了那个孤独的老兵机枪手。他双眼通红,但依然控制着机枪,用良好的节奏感持续射击。“砰砰砰,砰砰砰……”
林锐和奎恩都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他们和那些老兵一样明白战争的残酷,这些新兵参加战斗之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吓得尿裤子。
只有当他们经历多次大战,才会学会如何冷静下来。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会变成另一个说故事的老兵。
而以前曾经督促他们干活修工事,给他们说过故事的那个老兵,恐怕已经留在了某处战场上,永远回不来了。
凌晨3点,奥鲁米联邦部队已经摸到阵地前沿展开。在阵地前方,为了阻止敌军进攻,摩洛哥民兵们在其阵地前沿埋设了宽正面、大纵深的防步兵雷场。
雷场内,主要有两种类型的雷,一种是压发雷,只要受到一定压力,它就爆炸,另一种是绊发雷,就是用很细的绊弦将地雷单个或串联起来挂在树枝上、草丛里或人行小道两侧,只要有人绊住,马上就会引起连锁爆炸。
摩洛哥民兵的这两种地雷体积都不大,非常隐蔽在极难辨认。当时天黑,很快就有敌军触雷。而且很快这种爆炸声接连不断传来。
但是林锐一听之后,反而脸色不好,“这不是无意触发,是扫雷车。”
扫雷车系装有扫雷器的装甲车辆,用于在地雷场中为部队开辟道路。按可根据需要,在战斗前挂装不同扫雷器材。在现代战争中,它们都是进行地雷战,实施机动和反机动的重要工程装备。
他们原来希望雷场能够阻止敌军的推进速度。没有想到的是,奥鲁米联邦部队已经配备了扫雷车。
他们猜的确实没错,秘社武装装备的是一种机械爆破联合扫雷车,是将扫雷器与爆破扫雷器集中在同一辆车上的多功能扫雷车。
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在装甲车前部装机械压辊或犁刀,车体上部装直列装药或其他爆破装药和发射装置。
实施扫雷作业时先在车辆前进方向发射直列装药,以爆破方式在雷场中开辟通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