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并非第一次见面了。
“当年血河宗的景范虽是也力斗诸修,却并未有你这般的壮举,久闻小道友在玉宸下院时候,便有‘斗法胜’之名了。
今番一观,倒是见面更胜闻名。”
在互相攀谈几句,颜熙知陈珩此行乃是要见龙君,也不多话,只从袖中一只锦兜,笑道
“这只伏兽囊乃是我在闲时所制,多是分给了门下弟子,如今所幸还有一只傍身,虽非什么珍贵之物,但也有些用处。
小道友今后必是少不了坐骑驱使,此物倒是正合你将来使用。
这也是贫道的一点交好之意,还望勿要推辞。”
此话说完,颜熙也不待陈珩多言什么。
微微一笑后,便将法力一起,又化一道长虹飞空离去。
见这位来去匆匆,仿是只为特意赠出锦兜的模样。
一旁的陈婵不禁一笑,道
“居然连他都开始对你下注,看来那句‘或跃在渊’,真是要应在你身了?”
“不知此言何解?”
陈珩请教道。
“这位真君之所以能走得今日地步,除了福缘之外,便是公认的识人厉害,一双慧眼之下,少有差错。”
陈婵瞥了那只锦兜一眼,道
“你不知晓,这位在成道之前,曾无意招惹上了陈玉枢的一位义子,被先天魔宗的人手几乎斩杀于南阐州。
若非他的那些好友暗中帮衬,只怕早已身死坐化,更莫说修成今日返虚的道果了。
如今连他都出手,在你身上下注,想来那句卦词,应也是要应于你身了。”
“此言太过……
这位也并非是在此专程候我,不过道左相逢下的一手闲棋罢了。”
陈珩脸上倒无什么自满之色,微微摇头,将那只伏兽兜扫过一眼后,将之收入袖中。
颜熙那话倒不是什么客套之言,这只伏兽兜并算不得什么珍器。
但它却出自一位返虚真君之手。
如此一来,便是意义非凡了……
“且天数茫茫,孰是孰非,又哪是现下便能知得的。”
陈珩轻叹道
“我也只是在卦词上留名的其中一位,究竟是否为那真正的应验之人,看将来罢……”
陈婵深深看他一眼,忽得一笑,带着陈珩往宫阙丛中行去。
“天数茫茫不可逃,如你所言,是非成败,便看将来罢。”
她言道。
……
……
杳杳巍巍,玄气渺渺。
长虹只轻轻一纵便跳出洞天,落至了一片台阁转相连注,穷尽雕丽的宫宇中。
见颜熙落座之后,食指不住轻敲扶手。
那龙女知他心情畅快,不觉一笑,道
“夫君是向来慧眼无差,识人厉害,连无有观的那上真长老们,都曾邀你去品评天下人物。今番欢喜,莫非是又寻到了一个英才吗?”
“就算是英才,此时结交却也晚了,只能锦上添花,却难雪中送炭。
想要从中得来什么丰厚回报,便是痴人说梦了!”
颜熙叹了口气,轻笑道
“夫人,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欢喜,乃是因陈玉枢又多出一大敌矣!假以时日,那时的陈珩,说不得又是一个陈元吉、陈润子。
若非是手段不济,我都恨不能杀进水中容成度命洞天,将这魔贼拖出洞天,令他殒命在纯阳雷劫之下!如今陈玉枢又有麻烦,叫为夫如何能够不欢喜?”
龙女闻言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思量。
她知晓颜熙在未成道之前,曾无意冒犯过陈玉枢的义子,并受过一番屈辱。
若非几位好友帮衬,说不得早已死在了南阐州。
自那时起,颜熙和陈玉枢之间的仇怨,便是已经存下了。
而想到此处。
龙女却微有些疑惑,不禁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