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
“……”
他微微一怔过后,却是不该说何是好。
“不过你既收了宝贝,便需应下我等兄弟的一桩事了。”
范胜延嘿然开口道。
“何事?”
“凡打斗,便需有个彩头,才方有意思,我……”
范胜延话还未说完,陈珩便已猜得了他的意思。
他轻笑一声,打断道
“护身宝物便不必了,彩头我可应下,若是我胜,尔等需予我一株上品的凝丹外药,若我败了,我便将手中的天游泥奉上,如何?”
“凝丹外药?巧了……我刚好就得了一门上品的七明九光芝!”
范胜延闻言一惊。
他往陈珩身上来回打量几转,不自觉嘟囔一声。
而在与一旁的孙胜济交头接耳一番后。
虽范胜延颇是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勉强应下,道
“若是我们师兄弟胜,天游泥便不必了,此物用处不大,你既是玉宸派的人,想必也是囊中颇丰,不缺钱财……”
范胜延咽了口唾沫,用双手比划了一下,朝陈珩示意道
“我要这个数!”
陈珩也不多想,随意颔首应下。
而他这态度被两人看在眼中,心中皆是欣喜。
便连原本颇有些不愿的范胜延亦神情振奋,双眼冒光。
“来了!”
孙胜济大笑了声,仰天一声大吼。
他只刹那功夫,就变化成了一只四十丈高,白首赤足,手拿一根金刚大棍的暴猿。
浑身毛发狂舞,好似旌旗飘荡,气势狂猛无比!
而范胜延将身一扭,亦同样化作了一头脚踏浊水,有飞浪烟云托体,长有鸟首,尾部却是蛇尾状的大龟。
“朱厌、旋龟……两头神怪。”
陈珩心下一笑。
而此时,范胜范已是四足一动。
霎时平地起风雷,狂风卷起一道厚重水幕升腾而起,以淹去群峰的势头,朝陈珩悍然拍落!
陈珩目光一扫,抬指发出一道神雷,将水幕生生轰散,连带着范胜延也是哼了一声,庞然身形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他才刚化去这方的攻势。
下一瞬,孙胜济已是纵身跳上了云头,将手中的金刚大棍全力抡动,朝陈珩力劈而下!
锵!
滚滚气浪纵横激荡,以陈珩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猛扩去!
正吹得林木倒伏,碎石好比千百飞矢撕空,声势着实叫人骇然!
而打出这一击的孙胜济却是面色凝重,不见分毫的轻松模样。
“这厮好大的力气!”
他心中惊叹道。
……
……
同一时刻。
甘琉药园,一座形如翠屏的灵峰上,周师远端坐在法坛之上,上身**,无数蝌蚪文字好似活物般在他身躯游走,口中正念念有词,
而坛下摆有一张香案,案上有如意、尘拂、灯笼、华珮、木函、令牌、玉版、法尺八物,皆是嗡嗡发颤,放射彩光。
而终于,在又过去了半炷香功夫。
周师远忽睁了双目,身上游走的蝌蚪文字齐齐一僵,不再动作。
“成了……”
他眸中光华隐隐,轻声道。
几乎在周师远睁动双目的刹那。
南阐州,水中容成度命洞天。
陈玉枢拍拍袖袍,施施然从座上起身,叹了一句
“真是够麻烦的,总算成了。”
他此时隐隐感觉有几道视线同时落在己身,连带着先天魔宗之内,也是有几道宏瀚气机隐而不发,在同那些目光的主人分庭抗礼。
陈玉枢并不以为意,只是先朝向斗枢派的方向含笑行了一礼,旋即再看向玉宸派处,自言自语道
“道君虽言说过不得以大欺小,如今我只是以神降之法,借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