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话,已有二十六年了。”
秦扬看着庞叔礼。这位老馆丞发须皆白,可耳聪目明,和蔼近人,不似奸佞之辈。
不过,自从在榆安吃了大亏之后,秦扬也谨慎了许多。
“今夜我在云居客栈遇到了刺客,十分不爽。看你一把年纪,想必了解一些华陵地面上的江湖事。你且跟我聊聊,权当解闷。”
庞叔礼态度依旧谦卑,不过声音清亮了几分:“大人谬赞,我年老体衰,早就该告病回家。不过说来也奇,华陵东西两家驿馆的馆丞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秦扬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并未急功近利,随口问:“那必定是卢思远看你们一把老骨头可怜了。既然说起他,他这几年在华陵怎么样?”
庞叔礼停顿片刻:“华陵对卢大人来说,恐怕是个伤心地,唉……”
秦扬心中暗暗欣喜,看来果真问对人了。
“哦?此话怎讲?”
庞叔礼又叹了口气:“三年前,卢大人府上家眷全都暴病身亡,他也大病一场,自那之后,他便住进府台衙门。”
“他之前的府宅不是卖出去了么,此后如何?”
“之前的卢府确实卖掉,成为常记布庄。说来也怪,那常记布庄开了没一个月就关门了,城里都传言那宅子暴死过人,不吉利。所以至今也没人再盘下来,现在还挂着布庄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