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女儿的头:“好了,堃儿,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快去找太爷爷玩吧。”
“哦。”朱文堃见他俩笑得前仰后合一脸委屈地瘪瘪嘴,但还是听话地跑去找太爷爷了。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我。”朱长安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傅荣轻笑一声:“谁说不像,我看挺像你的。”
“得了吧,除了长相没一处像我。”
朱长安想到什么又道:“未来得给她找个抗揍的驸马,我看她那小拳头还挺有劲。”
“你呀,嘴上不饶人。”
傅荣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殿下可得好好挑挑,别到时候驸马太脆扛不住把人打坏了。”
“不打紧,坏了再给她换个新的。”朱长安无所谓的说道。
“真是的你就宠着她吧。”傅荣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蛋会摊上你这么个岳父。”
“那个倒霉蛋一定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才能摊上我。”朱长安笑道。
“我看是上辈子作孽了才对。”傅荣白了他一眼。
一三九四年(洪武二十七年)一月二十五日
京郊庄园。
黄楚燕在书房处理着各种事务。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纸张和写字的沙沙声。
在看到朱长安写给他的信里写着身有重孝不便相见的字眼后,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他处理完最后一份事情,合上书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幸好他不用见朱长安了。
毕竟每次见面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场折磨。
但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快,总体来说付出他能付出的得到他想要的也算是一本万利。
这场交易中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既免去当时在外惹上的杀身之祸又得到家中财富。
这样便足够了。
太贪心容易一无所有。
况且朱长安那张脸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心中涌上一股满足感。
他觉得以他这样微贱的身份来说能攀上对方自己也没吃亏。
不过疼是真的疼,对方每次都作弄他个半死,所以他反而盼着朱长安守孝守得规矩严谨一些,这样他才安全。
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想到这他就纠结那些假装商贩与他接触的锦衣卫,以及家中他发现了却不敢让对方知道他发现了的那些倒霉番子。
自他接手家中产业开始,他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与那些锦衣卫接触,而锦衣卫也默契的装作不知道他知道的样子。
双方也算是互相试探着你侬我侬的演着戏。
他忌探着那些锦衣卫背后站着的是朱元璋,而朱元璋派下来的锦衣卫忌探着他身边朱长安留给他帮忙的锦衣卫。
虽然可笑,但不得不说这层关系还是很牢固的。
他不由得心中暗叹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刺激有趣了。
睁开眼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飘落的雪花,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笑意。
一三九四年(洪武二十七年)一月二十七日
子时。
坤宁宫。
朱元璋让宫人都退下,深夜难眠的他躺在以前他和马皇后一起休息的床上。
虽然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偌大的坤宁宫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他侧身躺在床上,伸手轻轻抚摸着身边的空位,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床榻还是那个床榻,床幔也还是那个床幔,但人事已非。
偶尔他还幻想着那帘帐外还有人在温柔的唤他,虽然那只会是一场梦。
毕竟这宫中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到处也都是她曾经生活过得影子。
在这里他总感觉她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