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猛然回过神来,“聂……聂南深!”
身下是深蓝色的被褥,头顶白色的天花板都被橙黄色的灯光映出暖色,剪出男人精瘦健壮的身影。
她很慌乱,甚至显得手足无措,头脑更是一团浆糊,“聂南深,我们应该,应该好好想想,”她看着他,语无伦次的道,“你再好好想想……”
白净的衬衫被男人随手扔到一旁,有力的手臂支撑在两侧将她困住,聂南深笑了一声,“想想,”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言晏,我想得很清楚,现在没有想清楚的人是你。”
他这样的人做事一向很明确目标,只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手指扣上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着,墨色的眸一动不动的锁在她的脸上,低哑微沉的嗓音尽是循序渐进的诱惑,“言晏,告诉我,你要离婚,是不是真的担心会爱上我?”
从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开始,她好像就给他提过这个假设性的问题。
言晏一双迷茫的眼顿时睁大了一些。
同时下意识的想要再次否认这个答案,然而一个音节还没发出,聂南深看着那微张着的绯唇,在得到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之前,他俯首就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
将她所有欲盖弥彰的回答都吞咽腹中。
不知是在医院禁欲太久,还是真的太久没见到她,那满怀的柔软和飘入鼻尖属于沐浴露的清香无时不刻都在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聂南深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欺身而上的瞬间,言晏蓦地睁大双眼,视线几乎是触及男人分布均匀的六块腹肌时就猛然别开了视线,脸蛋几乎被那呼吸灼烫。
伸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反扣在头顶,“言晏,如果这段婚姻我给你想要的安定,”聂南深扳过她的脸,濡湿的吻一路沿着耳垂至下巴,另一只手直接抵达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以后我们就不谈离婚这个话题,嗯?”
温声低柔的语调,宠溺极致的意味,还有那性感微喘的蛊惑,仿佛每一个字都踩在最令人无法抗拒的点上。
她再次被吻住。
鼻息口腔中全部充斥着淡淡烟草的味道,从思绪到神经再到反应,全都被这个缠绵而占有性极强的深吻碾压得无所适从。
她也确实没反抗,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很显然,就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确实被这个男人说服了。
言晏呆呆的看着低头俯身吮吻着自己唇瓣的男人,暗色的阴影下,偶尔的一抬眸,就能撞进男人的眼底。
那墨黑深邃的眼眸就像一片暗不见底的海洋,越是去窥探,越将深陷其中。
哪怕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窥探,但还是担心无法自拔。
正如此时,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心脏被压抑住的地方仍是止不住的蠢蠢欲动,所有理智分分钟被男人击得溃不成军。
然而接踵而至的就是令她由心到身的战栗,一开始思维混乱的没反抗,再到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刚开始的时候聂南深甚至还会顾虑到她的情绪顾虑到她的意愿,毕竟他们之间分开了有一段时间,况且最后一次也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但是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从什么时候带她去见聂爷爷,再到具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中间事无巨细一一在她耳边低喃,像是刻意去分散她的注意力。
温软柔和的声音中都带出喘息的滚烫,动作却半点缓和都没有。
她分明都还没有明确的答应他,但男人好像已经自动的将她的不知所措归划为默认。
她甚至怀疑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局。
认定了她会妥协。
中间偶尔几个被撞得支离破碎的瞬间,言晏看到床的另一侧散落的浴袍,迷迷糊糊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回,果然,刚才给她拿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