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言晏赶到枫关别墅的时候,詹聿也刚从警车上下来,两人在别墅门口碰了面。
“怎么回事?”
此时的樊家门口早已停了不少车,警方检方,还有她姑姑的。
门口也守了两个警卫,不知是事发太突然还是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记者过来。
詹聿朝那两个警卫亮出证件,带着她一路畅通的往里走,“良黎刚才已经被警方的人带走了,说是行贿案件。”
“行贿?”
“嗯,”这事其实不归他管,只不过正好有个检方的朋友知道他和言晏的关系,那边刚有动静就给他发了消息,“这种事在江城也不算少见,不过听说你姑姑手里有证据。”
说到这里詹聿凝重的看了她一眼,“良黎行贿的好像是前军人。”
屋内,有不少检方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只有中间客厅一块,像是无形中被隔绝出来的一片空间,几乎没人敢过去打扰。
尤其是沙发上坐着的那道身影,手指间夹了一支燃了一半的烟,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革履,显然是刚从公司赶回来没多久。
单薄的镜片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哪怕不说话只盯着对面的女人,都让在场的人生出一种无端的压迫和窒息感。
检方的领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种气氛僵持了几分钟后,终是忍不住打破这种沉默,态度还算客气,“樊总,抱歉,我们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希望您能配合。”
如果换做别人他自然不会这么客气,不过对方是樊天逸,就算是他们检方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处于调查阶段而已,他语气自然不敢太过强硬。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眼风都没扫他一下,态度冷漠,“你例行你的公事,我谈我的话。”
他这才看了一眼对面同样气质不凡,此时淡静如水的女人,他很快明白男人的意思,“好的,那您先忙。”
楼下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搜的资料,于是他对着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领着人就去了楼上,偌大的客厅很快只剩下沙发中沉默不语的两人。
关珩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一条红色的阔腿裤,再加上那一头利落的短发,从头到尾都透着一种干练的冷艳。
她大概也是在场唯一一个从头至尾都没有受对面男人气场所影响的女人,明艳的红唇勾着寥寥的笑意,“看样子最近的事确实让你操心不少,”她看着对面的男人,闲情自如得像是在谈家常一般,“看上去这么疲惫,怎么,你太太没能让你睡好觉吗?”
男人镜片下的眸子终于动了动,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你看起来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从最开始着手确实花了我不少精力,”她点头承认,视线扫了一圈这栋别墅,唇边染起笑,“不过看样子收获还不错。”
女人手指搭在扶手上,视线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悠悠的道,“不过樊总的手段有点让我失望,起码早半个小时得到消息,说不定还能见您太太一面。”
“花了这么久的精力,只使出了这么一招,”樊天逸面无表情的掐灭手中的烟蒂,淡淡的开腔,“你也挺让我失望的。”
关珩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也蜷缩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男人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
依她对樊天逸的了解,平时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人,良黎别说是进警局走一遭,就连手上破了道口子他都不是这副淡定的模样。
樊天逸掀眸看她,“关珩,”男人不带任何情感的叫她的名字,靠在沙发里,举手投足都是经过岁月沉淀下来的一种云淡风轻,“你惹了一个陆骁还不够,你确定现在还要跟我斗?”
话里的警告和威胁,她统统听懂了。
“斗?”女人无声的笑了出来,讥诮的看着他,“樊天逸,在关家出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