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烟雾缭绕升起,拉得男人俊颜模糊,“杀鸡儆猴,连松虎都死了,那些人不是陆骁的对手,这个时候再不转变风向完蛋的只能是他们自己。”
“不,似乎有不少人在松虎死之前就已经暗自投到了陆骁手下。”
那些松虎的人都是在暗夜之初就跟在松虎手下做事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要投靠早就投靠了,却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
“一边要解决暗夜内部问题,一边还不忘挡住关珩取到资料,”聂南深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狭长的眸子眯起,冷笑了一声,“他还没那么多只手。”
聂南深直起身,看着前方淡淡的道,“去查,良黎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林秘书顿了两秒,“您指的异常是?”
“行踪,通话,最近都联系过谁。”
林秘书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忙道,“好的,聂总。”
挂完电话,聂南深低头将还剩半截的烟头掐灭,转身正欲打开车门,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聂南深看了一眼,眉心不自觉的拧了一下,但还是接下了,语气淡漠,“什么事?”
伸手打开车门,人坐了进去,那边的声音才唯诺的响起,“聂总,这几天秦小姐已经来了看守所好几次,”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而有些为难的道,“您看裴少那边是不是……”
“继续关着。”
男人眼风未动,菲薄的唇干脆冷然的吐出四个字。
………………
医院。
詹聿录完口供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但天空还残存着灿灿的金黄色的夕阳。
言晏怔怔的看着窗外,詹聿说,警方在关园没有找到路潞打算给她的那份资料。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陆骁绑架她姑姑,是因为想要得到她爷爷生前留给关家的一份资料。
她回过头来,淡淡的道,“乔秘书,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
乔秘书看她就要从床上坐起来,立即迎了上去,“可是夫人,医生说您现在暂时还不能下床……”
“屋子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说着就掀开了被子,乔秘书见女人脸色不大好看,以为是在病房憋太久了,于是也只能道,“好的,我去把轮椅推过来,您稍等。”
“嗯。”
乔秘书转身就出去了,一旁的看护将她扶起来在床边坐着,似乎是很累,女人手掌一直扶着额头。
医院里这消毒水的味道实在让人很不舒服,她现在需要好好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乔秘书就从外面推着轮椅进来。
虽然有乔秘书和一个看护,但毕竟两个都是女人并且没有什么力气,又担心贸然移动会动到她的伤口,乔秘书刚打算去找一个男护士过来帮忙,一道声音猝不及防的就冲了进来,“关言晏!”
言晏正坐在床边,双腿自然垂下,听到声音就朝门口看了过去。
在看到那道清冷欣长的人影时,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一下,像是有些意外。
乔秘书也有些诧异,“秦小姐?”
像是一路赶过来,秦思砚身上一贯的矜持和风度都淡了些,视线直接越过身旁的乔秘书落到床上那道身影上。
原本急促慌忙的脸色在看到女人绑着石膏的腿和手时微微怔住,下意识问,“你的腿怎么了?”
“摔了一下而已,”她没有表现得太冷淡,当然,也没有太热络,看着秦思砚喘着急气的样子淡淡的问,“有什么事吗?”
女人站在那里,似乎缓了一会儿气,抿唇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关言晏受伤这件事在江城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安苏对家里人也保密得很好,如果不是她今天偶然听朋友说关言晏受伤躺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