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哦,去参加了朋友一个生日宴会。”
聂南深看了她一眼,也没揭穿她,兀自倒了一杯酒喝下。
聂安苏这才看到桌上摆着已经快被喝空的酒瓶,言则她没回来之前,她哥就这样灯也不开的一个人喝酒?
这么想着脑袋清醒了一点,聂安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动声色的问,“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个时间,就算他不在医院,也应该是回银南别墅才对。
男人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摇晃着酒杯,低垂着眸像是在出神,好半天薄唇才不冷不热的吐出三个字,“没事干。”
医院?她已经睡下了,回了一趟银南别墅,空空荡荡的又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于是便开车来了这里。
聂安苏看着他,默默的喝了一口水才低声道,“哥,你和言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聂南深垂眸望着手中的烈酒,一杯下肚,火辣的口感似乎将心底的烦躁抵消了些,整个人往后躺去,“她说不想见到我,也不需要我。”
抬手捏着眉心,嗓音低沉黯哑,浑身都散发着酒精的味道,“她好像在想……怎么和我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从她哥嘴里说出来,聂安苏没有太意外。
她浅浅的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才看向聂南深,“哥,你为什么会觉得言晏会想和你离婚?”
聂南深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这个问题似乎一下问住了他。
为什么?
是因为秦思砚吗?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这段时间她甚至没有主动提过这个话题,就连今天他突然间提起,她也不过一句话敷衍了过去。
可是偏偏她越表现得轻描淡写,他心底就越是没由来的慌张。
又好像是,她随时都在准备着离婚这件事。
见他不回答,聂安苏把杯子放下,斟酌着字句,“你是觉得,言晏因为你没能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在责怪你,你甚至在想,她不想见到你是因为看到你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所以你感到不安又愧疚。”
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但此时安苏看起来比男人要清醒许多,“哥,你之所以认为言晏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和你离婚,是因为你清楚你们这段感情很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哪怕裴景旭的事真的与秦思砚没有关系。”
言晏的想法,聂安苏向来不用猜都知道,“言晏从小没了父母,唯一的姑姑在感情上也遭受过重挫,这导致她本身就不是轻易相信爱情的一个人,你看,如果连你都在这段婚姻中感到了不安,那你觉得言晏呢?”
聂安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她是女人,她的不安只会比你更多。”
第二天,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所以在八点不到的时候言晏就从睡梦中醒来了。
因为口渴嗓子变得很干,左手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喊,“聂南深……”
“夫人,您醒了?”有人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
女人的声音让她微微愣了一下,言晏抬头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聂南深也不是乔秘书,而是这段时间一直照顾着她的女看护。
她单手支着身体,疑惑道,“乔秘书呢?”
“乔小姐好像因为有私事,所以今天向聂总请假了。”看护往她身后放了垫子,态度十分和善客气,“您要喝水吗?我去帮您倒水。”
言晏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嗯。”
看护转身就去倒水了。
这段时间虽然病房都是乔秘书和看护在,但聂南深不在的时候很多事都是乔秘书在亲力亲为,这个看护的存在更像只是因为她说要,所以聂南深才请的。
看护似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态度一直十分的和善客气,毕竟看护本身就是个苦力活,像这种既不用做多少事又能拿高工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