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张寡淡的脸仍是冷得厉害,好半天才凉凉的开腔,“我也没求你来救我。”
聂南深看着女人温凉愠怒的眉眼,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也只能在我面前嚣张。”
言晏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她嚣张?刚才到底是谁在嚣张?
三楼是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应该是提前就订好了包厢,服务员过来带着他们就往里面走去。
经过刚才的事,言晏对两人独处一个封闭空间顿时就有了阴影,想也没想的拒绝,“不去包厢。”
聂南深低着眸,温和而淡淡的笑,“怕我再对你做什么?”
言晏对上他的眼睛,唇畔笑意凉薄,“你不会吗?”
见他不说话,她索性懒得看他,“好,那你吃,我不吃了。”
男人停住了脚步,看了她一会儿,才对前面的服务员道,“换外间。”
刚走到包厢门口打算开门的服务员一顿,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女人,说了一句稍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给他们在外间安排好了位置。
是靠窗的位置,不过相对来说还算安静。
她是比较喜欢吃中餐的,这一点聂南深也想到了,但她的右手石膏还没有拆,吃中餐需要拿筷子,这更像是让男人亲手喂她吃饭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聂南深将她放到椅子上,然后理所当然的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就要坐下。
“我一个人吃的时候也能自己来。”
她眉眼不动,聂南深继续看了她一会儿,这次倒是轻易答应了,“好,自己吃。”
说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服务员很快端着菜上来,典型的三菜一汤,腾腾的冒着热气。
他单独要了一副勺子,骨节分明的手替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很温柔,“有些烫,慢点喝。”
言晏看了一眼,没说话。
半晌,眼角溢着凉凉的笑意,看着对面的男人,“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看这样子,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签字是吗?”
聂南深给她盛完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淡淡的笑,“我也以为是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所以她才三番五次的这么提醒,迫不及待的像是生怕他忘了一般。
言晏蹙起眉,不够明显?
是的,一开始他躲着她不肯见她,所以她是觉得他不想签字的。
但是当那天在银南别墅看到那枚被扔掉的戒指的时候,她就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过,这不重要。
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左手用勺子了,搅拌着汤汁的动作一下顿住,连带勺子也放回了碗中,“那好,你说说你要怎么才肯?”对上他的眼睛,唇畔勾出寥寥的笑意,“需要我帮你找出那份资料的下落吗?”
现在想想,他当初无论如何都要娶她的原因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出其他。
男人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你有那个本事?”
言晏抿起唇,不说话了。
当然,这句话她原本也不过说说而已,连詹聿关珩都找不到,更别说是她。
聂南深对这个话题原本就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一眼她手边的汤,最后视线落在女人脸上,“不吃吗?”眉目含了点点宠溺温和的笑意,“还是说你不喜欢这里,想换个地方?”
言晏皱了皱眉,她这时候虽然没什么好脾气,但肚子是自己的,于是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低头安静的吃饭。
整个过程聂南深就静静的看着她吃,偶尔自己再吃一两口,但更多的是看着她吃。
小口小口的,动作说不上熟练但依旧矜持养眼。
吃到一半的时候,聂南深突然道,“不问我为什么丢掉戒指吗?”
言晏正低着头,闻言手上的动作有短暂的停顿,但那看上去更像是因为左手不方便导致的。
她头也没抬的淡淡道,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