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聂安苏被他这突然的怒气吼得缩了缩脖子,又看了眼床上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的女人一眼,转念一想不对,抓了抓头发哀怨道,“哥,这是我房间,你就不能敲了门再进来?”
她哥平时也不会进她的房间,就算有事也会先敲门得到她同意后再进来,谁知道今天就被他撞到了这么无耻的画面?
原本聂南深也没打算来她房间,只不过刚才他去了他房间没有看到人……
聂南深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弯腰抱着床上的女人就往外走,嗓音低沉听不出是担心还是责备,“不知道你的伤还没好?任由她这么胡闹?”
言晏闻言有些想笑,“你乱来的时候我不也阻止不了吗。”
女人脸上挂着笑,但这笑看上去和刚才与安苏玩闹嬉戏时全然不同。
有些冷。
聂南深,“……”
“以后离这个疯丫头远点。”
这句话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言晏一下就皱起了眉。
他这俨然还是将她当做了他的所有物。
安苏走在后面刚关上房门,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趔趄。
望着她哥丢下她就走的背影心底一个凉笑,这会儿知道心疼媳妇儿,早些年还不知道是谁叮嘱她不要和言晏走太近来着。
呵,双标狗。
安苏两步上前跟在他们后面,“裴家的事处理好了?”
男人淡淡,“嗯。”
然后安苏就没有在问了。
聂南深低头看她,“爷爷在楼下,去见见?”
“好。”
刚才他们来的时候不大方便,这会儿肯定是要去打个招呼的。
楼下裴家的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坐在沙发里的聂老爷这会儿看上去又和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手里的拐杖也放到一旁,慈善又和蔼,半点没有之前凌厉慑人的气势。
倒是没看见孟曼和秦思砚,安苏顺口问了一句,聂南深也顺口答了一句,“在思砚房里。”
说是随口,但言晏却清楚的看到,男人在说这句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冷鸷。
聂南深在某些方面,其实是有些随聂老爷的。
外表看上去永远一副温润儒雅矜贵风度的模样,但只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这些曾经身居高位手掌大权的人骨子里多的是冷漠无情。
端看对象是谁。
楼下,此时聂老爷一见到他们下来脸上立即布满了笑,聂南深带着她坐到聂老爷身旁,然后自己站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坐下。
言晏乖巧的朝聂老爷笑了笑,“聂爷爷。”
“你看你这丫头,伤得这么重也不给爷爷说,”后者见她那一身的石膏就满眼的心疼,握上她的手,“这是伤到骨头了?还疼不疼啊?”
言晏摇了摇头,“不疼,医生说要不了多久就能拆石膏了,恢复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聂老爷继续关心道,“怎么搞的?怎么会伤这么重?”
说着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人。
言晏笑笑,不在意的道,“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她这么说,聂老爷自然不信,一张脸立即冷了下来,看向聂南深,“肯定是你这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聂老爷一边怒骂着,一边举起手边的拐杖作势就要一棍子打下去。
聂南深站着没动,言晏唇边挂着不深不浅的弧度,垂着眸亦没有出声。
到了现在,她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那拐杖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落下,大概是气氛有些僵持,言晏这才拉了拉聂老爷的手低声道,“爷爷,不关他的事,您别生气了。”
聂南深不卑不亢,“是我的错。”
那姿态势有一副任骂任挨的架势。
聂老爷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但最终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