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燕舞的女人们,薄唇掀出淡淡的自嘲,事到如今不想有什么用?她铁了心了。
梁元瞧着他喝下半杯酒,眯起眸不紧不慢的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想和她离婚?”
俊眉微蹙,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
“这年头,不想离婚的理由只有三种,”梁元伸出手指,“一个是钱,一个是孩子,还有一个是爱情。”
这个问题,对于梁元来说确实是个疑问,他用他站在专业律师的角度上淡定分析,“这要是放你们身上,孩子你们没有,钱你貌似也不缺,如果不是第三个,那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
“又或者说,你喜欢她,但还远远没有达到非她不可的地步,而你不想离婚,也不过是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梁元看着他的眼睛,有条不紊的道,“我想站在关言晏的角度,她会更偏向最后一种。”
聂南深的视线从舞台挪回梁元身上,遂暗的眸底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有些许的浑浊,似乎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比他自己清楚。
于是他笑了一声,讽刺又嘲弄的,“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不爱她,而不是她费尽心思的想甩掉我?”
梁元没好气的睨他一眼,“那我换个说法,你觉得是她不在乎你,”嗤笑,“但是她在乎你的时候你都没能给她回应,你还想人家怎么在乎你?把自己的尊严拿给你摁在地上摩擦吗?”
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他作为兄弟自然也有所耳闻一些,只不过一直以来他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谈论什么,如今更像是在提醒,“南深,不是每个女人碰上爱情都会失去理智的,至少关言晏不会,她年纪不大,却和她姑姑关珩一样,活得清醒自持。”
“你有没有想过,在此之前或许她是给过你机会的?”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不是她不够爱你,至始至终都是你不够爱她罢了。”
梁元瞥了对面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但始终没有再吭声的男人一眼,顿了顿,耸肩继续道,“所以作为兄弟,我也劝你做人善良点,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耽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也该放手了。”
………………
一晚上言晏几乎到了凌晨四点左右才勉强睡着,陌生的环境睡得不是很好,所以第二天七点不到就起了。
房间里没有男人回来过的痕迹。
安苏过来找她的时候,言晏刚洗漱完准备下楼。
楼下,孟曼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聂老爷坐在沙发里看着晨间新闻,就连秦思砚也在客厅,却独独不见聂南深的身影。
安苏看出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我哥今天很早就出门了,说是公司有事。”
言晏微微一顿,她是知道聂南深昨晚没有在聂宅睡的,却不知道他今早居然回来过。
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和安苏一起下了楼。
孟曼和聂老爷都是很开放的人,所以在饭桌上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偶尔也会一起聊天,在孟曼眼里如今都是一家人,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先是在聊安苏最近学业上的情况,又聊到了恋爱上和纪容司的进展,安苏一直敷衍了了的有一答一,最后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聊到了言晏身上。
“言晏啊,要我说,你今年也快满21了吧,你和南深不如早点把婚礼办了吧,到时候还可以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也好让你聂爷爷早点抱个曾孙子。”
一句话,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言晏正舀着碗里的粥,秦思砚和安苏一下把目光转向了她,前者淡淡冷笑了一声,后者一脸欲言又止,各有表情。
唯有聂老爷面不改色的吃着早饭。
孟曼不知道气氛为什么突然冷清下来,“怎么了?现在大学生要孩子不是很常见的吗?”
况且隐婚这个事也是聂南深之前没有给她提过,不然她是极其不赞成的,这种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