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寡淡得很,“梁小姐。”
大抵是聂南深给外人的感觉一直是这么不温不火,所以梁静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低软的娇笑声从那边传来,“我说in,那天说好的请我吃饭,你这个大忙人不会给忘了吧?”
聂南深抬了抬眼皮,在沉默了两秒之后突然道,“那就今天吧。”
梁静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突然,但还是很愉快的答应了,“好啊。”
………………
当天色差不多暗了,言晏才扶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家里仅剩的一些退烧药已经吃完了,她这才不得不下楼再去买药。
好在公寓楼下就有一家药店,不算远,她随便裹了件衣服就要出门。
“in,今天用餐很愉快。”然而在门刚打开一点的时候,属于女人愉悦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还有……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男人得淡漠不带情绪的声音跟着响起,“不客气。”
言晏握在门把上的手一下子顿住,低垂着的视线怔楞的看着地面,此时脑袋昏沉得难受,隐隐的似连眼前的画面都出现了重影。
但偏偏属于男人熟悉的嗓音那么清晰。
她一下子竟忘了自己刚才出门是要做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你打算这样站到什么时候?”
言晏怔怔的抬头,走廊上亮堂的灯光落在男人肩头,她看着聂南深英俊冷沉的面庞,有一瞬,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视线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对面梁静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抱歉,”她有些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直到头疼缓和了些,才道,“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的。”
说完,她也想不起自己刚才到底是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关上门。
然而男人的力道比她想的还要大,掌在门框上的手半点动静没有,唯有那凉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那你站在这里是做什么?”
言晏怔了下,恍惚间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出门买药,低声道,“出去一趟。”
聂南深这才注意到,女人的长发被一根皮筋松散的绑着,碎发几乎挡了半张脸看不清脸色,身上也只随意的披了件外套,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虚弱的疲态。
是要出门,但似乎要去的地方不远。
“要去哪儿?”
她单手扶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道,“不关你的事。”
区区几个字,聂南深就觉得心口那簇火苗被腾的一下点燃了,额上有隐隐青筋跳跃,怒极反笑,“所以你不接我的电话,就是因为觉得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凉薄的讥诮,“打你电话不接,梁静也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去使馆,怎么,合同都还没定下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撇清关系?”
她这时候头疼得厉害,一句话下来压根就没听进去几个字,顿时就有些烦躁。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个门偏偏就撞上了他和梁静一起回来,也不知道他刚才明明还在梁静的门口现在怎么又跑来她这里兴师问罪,“我没有不接你的电话,至于合同……”
她整个人都是晕的,也没有心思向他解释,“有什么影响吗?就算没有我,梁静也会和你做好接下来的交接工作。”
原本这个项目就不是非她不可。
聂南深看着她一脸冷漠不耐的模样,一声冷笑,“你这是希望她来和我交接?”
“聂南深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这句话言晏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本她就难受得紧,耳边都是些嗡嗡声,这时候听他说些有的没的更是烦到了极点,“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光是说完这句话,言晏就感觉自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带意识也开始模糊,当即转了身就要回房,自然也没有看到男人顷刻间便阴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