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姑姑会不会都不用这么辛苦。”
分明隐忍得这么辛苦这么明显,她不明白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为什么会一点没有察觉。
又或许,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关珩的保护,却没有想过,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会生病,也会受伤。
但这一切,她却从不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旁人面前,哪怕那个人是她。
………………
聂南深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他打女人的电话没人接,又接到林秘书的电话说她来医院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这才赶了过来。
彼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色无月无光,笼罩着一层冬意的朦胧。
聂南深打开门,在看到趴在床边不小心睡着了的女人时,眉心微微皱了皱。
病房内关着灯,漆黑得只有走廊上隐约的光透进来,勉强看得清轮廓。
安静得只有浅薄的呼吸声。
聂南深放轻了脚步走进去。
女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趴在那里,似是睡得并不安稳,视线最终落在她握住关珩的手上。
病房内虽然有空调,但难免不会感冒,又是这么冷的天。
聂南深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床上同样睡着了的关珩,这才弯腰,然后轻手轻脚的将言晏从位置上抱起来,转身就要带着她离开。
“这次的事,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忽然,女人清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聂南深脚步一顿,“客气。”
床上的关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淡淡的看着男人头也没回的背影。
聂南深会救她,说意外确实足够意外,但要硬说不意外,她大概也知道聂南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
“聂南深,”见他抬脚就要走,关珩从床上坐起来,勉强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女人,突然有些好奇,语气平淡,“既然你到现在都这么不想离婚,那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签字?你要是始终不肯签那份协议,按照言晏的性格,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离婚协议上的那三个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他不想离婚而找的借口。
但男人始终没有回头,只听他语气平淡的道,“关总就当我那时候一时糊涂,头脑不清醒,给不了她最好的。”
“那现在呢?”
“给她最好的。”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这时候病房外的光线透进来,正好将男人欣长高大的身影剪出轮廓,那听上去平淡的嗓音却低沉有力。
关珩微微怔了怔。
因为给不了最好的,所以放手,但如今想要用力给她最好的,所以不愿放手。
“关总这辈子大概没有好好爱过一个人,所以不清楚,不过……”聂南深这才回头看着女人怔楞的脸,忽然勾唇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您这次为什么这么急于解决陆骁,下次,希望您做事之前可以慎重考虑一下。”
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浅淡的笑意也跟着敛下,“毕竟你要是出事了,她会很难过。”
比起男人一贯猖狂倨傲的态度,这句话更像是一句劝告。
关珩皱了皱眉,没什么颜色的唇缓缓抿起,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出了医院,一阵寒风袭来。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顿时加快了脚步。
突然,女人淡淡的声音响起,“聂南深。”
聂南深低头看去,她的脑袋仍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半阖着,他嗓音温和的道,“醒了?”
她继续叫他的名字,“聂南深。”
“嗯?”
“聂南深。”
“怎么了?”
聂南深再次不厌其烦的应着,似是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连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柔和的愉悦。
一阵风吹来,女人往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