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淡淡的收回视线,将桌上的便条重新放回了包里,然后才道,“南深哥,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帮我找人的话,那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对面始终不发一语的男人,“我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我让陈叔送你。”
聂南深这才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秦思砚心底再次泛起讥诮,她还没到那么不识趣的地步,“不用了,”然后才看向他身旁的女人,“今晚谢谢你的茶。”
言晏回之一笑,“不客气。”
“我先走了。”
秦思砚一边说时已经回身拿起了包,转身时便看见对面的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温婉笑容的对她道,“那我送送你。”
那笑容平和的仿若毫无攻击性,更像是出于某种好意。
她抿唇看了一眼沙发里只是蹙眉却没有表态的男人,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但那意思言晏自动认为她是默认了。
当下也没有看聂南深的脸色,抬脚也跟了出去。
庭院里有路灯,所以不会显得很暗,足以看清脚底下鹅卵石铺就的小道。
“好歹曾经也是当过名媛的人,”秦思砚目视着前方,十公分的高跟鞋稳准的踩在地上,“关言晏,你不觉得你这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很可笑吗?”
“嗯?”
淡淡的嘲弄声跟着在身旁响起,“当初是你自己要选择离婚的,现在又巴巴的回来要求举行婚礼,”秦思砚轻蔑的扫过女人的侧脸,“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掉价了吗?”
“是啊,所以我后悔了,”两人并肩走着,浴袍上有口袋,言晏便将手放在里面以缓和寒风的凉意,同样没有看她,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的笑道,“毕竟比起掉价,聂太太的头衔可是多少人连攀都没资格攀的。”
“后悔?”秦思砚突然脚步一停,清冷的脸蛋也像是染了一层霜,“我听说你最近和医院那个姓林的医生走得很近,你说要是南深哥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她看着女人没什么表情的侧脸,淡淡的嗤笑,“说到底,其实你也根本不是因为爱他才选择留在他身边的。”
言晏眉心微微一挑,秦思砚又淡淡的道,“放心,我现在没心思关注你,只不过正好有个朋友在那家医院工作,有人见到过你们经常在一起,”红唇勾着嘲弄的弧度,“不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慌什么?”
准确来说那不是慌,只不过女人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隐晦情绪还是被她捕捉到了,所以她下意识就理解成了是她做贼心虚。
刚好在别墅的栅栏门口,因为有感应所以自动开了门。
言晏也跟着停了下来,唇畔不咸不淡的勾着笑容,“那你大可以告诉他。”
这么近的距离,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视线稍一往她身上带过,就可以清楚的看见女人脖颈下那一道道隐约残留的痕迹。
不是很明显,原本有浴袍挡着,不过多少也有挡不住的地方。
“告诉他,然后又让他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你们的关系吗?”
她表情有些不屑,言晏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她淡淡的笑,“我以为,比起我和他的事,你现在更关心的应该是裴景旭。”
秦思砚站得笔直,“我也以为,你会希望我和景旭继续在一起。”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聂南深之所以不愿意帮她这个忙,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在顾及她的感受。
这倒让言晏有些诧异,依旧是漫不经心的,“为什么?”
“你不是怕我跟你抢他吗,”女人眼底沁着嘲弄的凉意,限定版的长款风衣在她身上很好的显出了不一样的气质,“只有我重新回到景旭的身边,你才能安心的和南深哥在一起,毕竟在你眼里,我才是让这一切开始的源头。”
那美丽的五官带着轻蔑,带着不屑,更多的是那层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