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颗合适的,只要他们还有时间,目前的情况就不算最坏。
那视线本身不知落在何处,听到声音言晏才怔怔的抬头,看了他一会儿,“知道裴景旭在哪个病房吗?”
聂南深皱了皱眉,但还是道,“嗯。”
她有些疲惫,脸上的倦意很深,“去看看吧。”
“好。”
裴家已经没有人在江城了,即使裴景旭遭遇了这样的事病房内也没有所谓的亲朋好友来探望,除了那几乎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的秦思砚。
他们刚到的时候,就听到了两人争执的声音,“让我回去休息,然后你转头就签手术同意书吗?”女人明显有些激动,“景旭,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裴爷爷和裴叔叔会怎么想,他们会愿意看到你为了裴家变成这个样子吗?”
“关珩帮了裴家,这是裴家欠下的人情,更何况……”
“人情什么不能还?为什么非要用你的身体去做交换……”
随着病房门被打开,那声音便顿住了,秦思砚扭头就看到了先进来的言晏,声音一下充满了警惕,“你来做什么?!”
她人原本就站在病床前,此时几乎半个身体都挡在了言晏面前,言晏却连眼风都没往她身上扫过,语气凉淡,“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吗。”
径直越过秦思砚走到病床前,看着床上半躺着的男人,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医生怎么说。”
大概是因为伤势的原因,导致裴景旭气色苍白,“不打紧,休息几个月就能完全康复,只是……”他看着她,那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抿唇道,“言晏,对不起。”
关于他的身体检查报告结果之前主治医生已经给他看过了,林一鸣也找他谈过了话,自然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事情终归是因他而起。
“这样,”言晏却只是看着他,没有安慰也没有责备,视线落在他被插着输液管的手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好好养伤吧。”
说完也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了出去。
像是原本过来就只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真如林一鸣所说的那样伤势不轻。
秦思砚看了一旁的聂南深一眼,当即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去。
聂南深站在那没动,裴景旭皱了皱眉,“你不用跟过去看看吗?”
视线从门口方向回到那进来后就没有出过声的男人身上,英俊深沉,面对他,或者说在面对极大多人时聂南深的态度都是这幅看上去温润却始终透着冷漠的。
聂南深没有回答,“既然躲了她这么久,”单手插兜,就这么不温不火的睨着他,“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答应见面?”
裴景旭闻言先是一愣,在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之后便笑了出来,“我听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就要和言晏举办婚礼了,”不闪不避的对上男人温淡的视线,冷笑道,“聂总现在还关心别的女人,不觉得不合适么?”
不合适三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敌意。
聂南深自然察觉到了,但五官依旧没什么变化,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思砚骗你出来的。”
那语气实在是很淡,分明是疑问句,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裴景旭脸色当即就变了下,一张脸也顿时冷了下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么,”聂南深笑了下,比起看着他,那视线更像在打量,“言晏说过,你当初找关珩是因为想和她合作,但那时候你应该并不知道关珩得了肾衰竭,”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慵淡的嗓音凉薄,“所以,你当时又是拿什么条件和关珩交换的?”
门外。
言晏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秦思砚挡住了路。
周围来往的人不少,言晏就站在那里看着面前浑身都透着一股清冷倨傲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