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会出去住,你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将包挎在手臂,背对着男人的方向,平静而淡定的冷笑,「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关珩想要的远不止如此。」
男人的脚步早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停在了阶梯上。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他才看着地面上投下的那道孤立冷漠的影子,薄削的轮廓掀起了几分嘲弄的弧度。
她想要的,除了报复,还能是什么?
……
门外。
「这就是你的威胁,是么。」那声音冷得没有温度,电话拨出去的瞬间良黎甚至不等对方开口,那边就听出了女人语气中的怒意和不屑。
关珩不置可否的笑笑,从她的态度就大致猜到了是个什么结局,「各取所需罢了。」
「好,」连两秒的迟疑都没有,「我答应你。」
这次倒轮到关珩有些诧异了,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考虑好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轻笑的讽刺,「这还真不像你的风格。」
快么?
良黎看着屋檐外飘落的细雨,内心不断的问自己,或者说从她得知他要捐肾的那一瞬间,她其实就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她简明而直白的说了日期,「四月二十八。」
那语气甚至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镇定。
关珩那边刚扬起的嘴角一下僵在脸上,电话里再次传来了女人同意讽刺的声音,「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天。」
四月二十八。
呵。
但关珩脸上仍是面不改色,垂眸微笑,指尖轻轻的划过面前的纸张似把玩般,「樊总要是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一定会感动的。」
她从未怀疑过良黎对樊天逸的真心,虽然这令人潸然泪下的感情戏码在她眼里看来分文不值。
「不劳你操心。」
………
关珩重病的事在江城早已不是秘密,不过事情一旦有了转机,那些幸灾乐祸的声音也终于消停了下去。
尤其是当众人得知,是在其死对头樊天逸同意捐肾之后。
其中内情有没有利益牵扯旁人未知,不过那些未站队的商业对手也好,合作伙伴也罢,纷纷在同一时间站好了队,紧接着就是络绎不绝的慰问关心,和上门探访。
虽然多的是虚情假意,不过言晏都交给宋秘书去一一打理了。
她还需要忙着筹备婚礼的事。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聂南深几乎都已经替她考虑周全了,只是在关珩的事尘埃落定之后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再加上关珩要在婚礼后才做手术,她自然希望能尽早尽快不出任何差错。
花了两天时间处理好学校那边的事,请了假,顺便给了高董一份婚礼的请柬。
「啧啧,」高董在手里打量着那设计精美的请柬,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的打趣,「这下你可真是名正言顺的聂太太了,还用得着亲自来送请柬?」
笑话,学校堂堂的董事会夫人,以后他都得看她脸色行事的人。
「是啊,」言晏学着他玩笑的姿态,手里乖巧的捧着一杯果茶幽道,「那你就看在我这堂堂董事会夫人的面上,哪怕我这个学期的考勤没打满,你也会让我
安全毕业的哦?」
说着还眨巴眨巴了眼,端得一个红颜祸水四字,高董被她这幅没脸没皮的模样气笑了,「行了,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她的毕业论文要说毕业根本不成问题,何愁他来开恩,「学校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有三天就婚礼了,你这几天就安心准备当你的新娘子吧。」
言晏轻飘飘的哼了哼,正要起身,又突然指了指桌上的另外两份请柬不忘叮嘱他,「对了,还有方婉和楼明泽的,你别给忘了。」
原本她是想过来也亲自给方婉他们的,不过不巧两人都正好没在学校。
高董不耐烦的挥着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