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身旁的孩子向后退了三步,生怕这惊人之言牵连到自己。边上的摊贩也纷纷吓了一跳。“这该死的世道,就是逼人去死!”“老伯,你快少说两句。”旁边的商贩连声劝道。有那与老伯相识的,叹息一声,与其他人解释:“这位老伯是定州人,家中不少亲人还在定州,老伯的儿子两月以前刚去定州探亲,如今还没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周围人听罢,无不唏嘘。却不敢朝老伯身边靠近,这样的言论,心里认同归认同,面上却不敢沾染一点,这可是会引火烧身的事啊!人群中,老伯不顾劝说,仍在滔滔不绝,“这次受灾的,是那些州域,下次就该轮到我们,这是天罚,是上天要亡大雍!”话音才落,一队城卫兵匆匆赶到。“闹事的在哪?”老伯身边瞬间形成一个方圆五丈的中空地带,不用人指,也能一眼就注意到。人很快被城卫兵带走。下场多半与前些时日,那些敢在城中发表惊人之言的人一样。没有人敢质疑官府的作为,但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草木棒子,以及散落一地的糖葫芦串,所有人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越发惶恐难安。卫云岚心情同样沉重。这样的事件,近日在城中越发多见。北关城中,“贵人”聚居的北城没什么感觉,南城却尤为明显。一切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马车拐过一个街角,卫云岚忽然注意到,正有一名衣衫褴褛的乞儿,蹲在角落里的避风处,死死用手按着怀里。隐隐能看出,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怀中挣扎。卫云岚若有所感,眯眼向那乞儿看去。就在这时,被那乞儿塞在怀中的东西,终于挣扎了出来,乞儿伸手去按,忽然吃痛惊呼一声。“嘶……”“该死,什么破东西!”乞儿的指尖,被利物划破一道口子,血色冒出,同一时间他怀中按着的那东西,终于扑棱翅膀飞了起来。是只鸽子。卫云岚眼神一利,袖中一直携带的银针,脱手飞出,正中鸽子翅膀!“穗禾,去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