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过陪在身旁的翠桃,紧紧捏住对方的手腕问道:“他们刚刚说什么,侯爷死了,死在了平州?”她先是在凌家别院,又被凌贵妃接入琼华宫中,竟不知晋阳侯何时去到了平州。梦境里,可没有这样一出,晋阳侯自始至终都没出过京城!“小姐……世子夫人,您捏疼奴婢了。”耳边翠桃呼痛的声音,将薛玲珑的思绪拉了回来。松开手,低头一看,翠桃纤细白皙的手腕,已被捏出两道红痕。不过早已习惯封建制度,主仆之分的她,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只摆摆手,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之后便闭目靠上椅背,颇为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也不知究竟是她时运不济,还是晋阳侯府风水不好。沈峰离开没多久,又回了栖风院。面色比先前更沉,眉宇间满是哀痛。“夫君怎的不在正院多陪陪母亲?”薛玲珑有些疑惑地问。“眼下有比陪伴母亲,更重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将晋阳侯府的爵位保住。晋阳侯府虽曾立下赫赫战功,但已隔了好几代人,这点功劳早就被消磨没了,还要另想办法才是。”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薛玲珑一眼。薛玲珑立马拧起眉头,“你要靠我想法子,保住爵位?”她可不愿意将自己脑子里仅存的那点东西,掏出来帮扶晋阳侯府。找了个借口,便说:“离开琼华宫前,凌贵妃特意叮嘱过我,我那些想法,只能为她和凌家所用,不得私自擅用。”“夫人是怕凌贵妃刁难?”沈峰保证道:“若是这样,便不必担忧。凌贵妃不会知晓。更何况,我们的靠山,可要比凌贵妃还牢靠得多。夫人只管放心想出点子,只要真有用处,侯府的爵位定能保住!”薛玲珑讶异地看了一眼沈峰。从先前说起走丢那孩子的时候,她就发觉沈峰身上多出一股莫名的自信,甚至比梦境中的他,更显得稳重成熟,胸有成竹。短短半年时间,一个人竟能拥有这么大的改变。莫非真是挫折使人成长,还是说,沈峰真的攀上了什么了不得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