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个捕快业务能力极强,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真凶,也就是那个十二岁的坏种,但捕快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瞎子出刀了,那是他第一次杀所谓的“孩子”。
面前的小孩不坏,天真烂漫的可爱。
“盲人哥哥你干嘛惦记小孩的东西?喏,卖面具的叔叔就在那里,好看的姐姐你看到了吗?盲人哥哥想买的话,你可以带他过去喔,我就继续‘斩妖除魔’去啦。”小孩道别,继续和小伙伴玩耍去了。
瞎子笑笑。
这世道烂归烂,但若是这样的孩子变得多起来的话,说不定就能变好。
但是那副螳螂面具的确有些···帅气。
他不得不用帅气来形容。
面具被纯白的颜料涂抹,螳螂那近看骇人的三角形头颅也被修饰的和常人脸型无异,眼间距更加正常,符合审美,似乎是用打磨好的干涸树脂当做眼睛,但更加接近大面积的眼罩,通透好比琉璃,属于螳螂那般的口器亦被修饰成为了具有层次感的覆口甲罩,面具整体线条柔润,但也隐含一些锋锐的凸角,多聚集在额头与两侧,两根触须略短但比例显得修长,在贴近内眼角的眉弓末端延伸。
好帅,真的好帅,这面具真的好帅。
瞎子承认,他对于这幅面具十分心动。
铃铛看出了瞎子的心动,在瞎子掌心写道。
【想买就买吧,咱们有钱啦。】
于是瞎子买下了那副面具,还给铃铛买了一副白猫面具。
两个人戴上面具,感觉有些不习惯,于是都顶在了头上,
模样滑稽,二人相视而笑,开怀无比。
大漠荒凉,独这里热闹。
每个人都在乐着,用各自的方法庆祝着,或者一起散步,或者对饮吃肉···
瞎子和铃铛的“庆祝”则是“随波逐流”。
哪里人多去哪里,混入其中,也没人会说什么,大家都很热情,
哪怕互不相识也很快熟络接着有说有笑,
没人嘲笑瞎子和哑巴,也都愿意接纳他和她。
“传火咯!”一个腿快的年轻人高举火把,坐在地上点燃篝火。
在传火节里,这个习俗叫做【坐火】。
接着将火把交给了下一个人,那个人也高举火把,高声喊着:“传火咯!”
接着飞快的跑去下一处篝火。
其他等待许久的人们自发围拢在了篝火旁,
瞎子与哑巴和少年少女,青年男女,壮年男女们,在篝火旁围成一圈,大家手拉着手跳舞,不时靠近篝火,载歌载舞,而后后退,好不热闹欢快。
铃铛看到了陈芸和桃儿母女,短暂离开了人群,牵着二人的手,也将她们带到了圈子里。
大家一起庆祝着一年一度的节日,
久违的笑容从母女二人脸上呈现,
悲痛过后,也要多笑笑不是么?因为如果总是苦着脸的话,爱你的人会心疼。
篝火燃起。
“兄弟姐妹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哦!快去看打铁花哦!”传火回来的年轻人高声喊了起来。
其实传火节里并没有打铁花的习俗,这应当是一种文化的融入。
于是大家都手拉着手,在传火者的带领下,小心的缓步跑动,不论是祈企族人还是大齐人,他们没有任何隔阂。
乌泱泱的人群跑到了镇外。
十五个赤膊的男子或老或少,一手握老木杆,一手拎木棒,围在六米高的“花棚”前。
说是花棚,其实是放好了烟花的高棚,
随着一声声号子,木棒自下而上敲击老木杆,老木杆亦顺势上扬,杆头凹槽内的铁水高高仰起,
十五人一同打着铁花,次第有序,打铁花本就绚丽,何必要追求盛大而一下挥霍?像这样接连的延续也是极好的。
铁水在半空中碎成明黄色的繁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