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昂热的所有朋友,包括他自己的人格都死在了那个夏夜,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被仇恨支配的亡魂,此后他的世界除了复仇再无其他。
结果最大的仇人就在他身上,而他用来屠龙的力量,恰恰是来自于仇人,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英俊的老人被放在神龛前的软垫上,袅袅青烟萦绕在大殿里,上杉越坐在他身旁,面前摆着一副下了一半的残棋。
就像是两个老棋手下到一半,其中一位累了便歪在一旁小憩片刻,而另外一位安静的等候,同时认真思索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源稚女没有再上前,她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两位老人安静祥和的面目,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风王寄生的事情,多少人能看得出来?”
“很少。”弗里嘉说“至少同一层次的四大君主不行,他们顶多有所猜测,只有更高层次的存在才能看穿。”
“所以奥丁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的血亲在哪?”
“我想是应该知道的,毕竟是他亲手策划的这一切不是么?”
没有计较弗里嘉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的,源稚女继续问“那路鸣泽呢?他也看不出来吗?”
“他可以。”弗里嘉扯了扯嘴角,面上划过一抹嘲讽“再怎么说,他也比那八个废物强。”
源稚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路鸣泽和路明非,到底是什么?”
“这并不难猜吧?”被无数铁链层层束缚的女人抬起头,血腥的红瞳里满是玩味“他们啊,不过是一个被钉死在王位上还心有不甘的亡魂。”
“还有一个,徒有其形自甘堕落的昔日至尊。”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里满是讽刺“小丑愚戏罢了。”
……
路明非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想去拽身旁人的衣服,但拽了个空。
他转头,就和**上身的楚子航对上了目光,路明非尴尬的收回了手,挠头“师兄你这样真性感。”
他这是实话,说起来大家都是男人,但路明非从未觉得哪个男人**上身能这么性感。
楚子航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脸,从路过的待应生手上拿起毛巾,擦拭胸肌上的酒液。
作为新人牛郎的他刚刚表演了处男秀,有玩嗨了的大小姐把香槟泼在了他身上,但在这里顾客就是上帝,他只能自认倒霉。
说起来楚少爷大概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勤工俭学是在夜总会里当牛郎,恺撒和路明非也差不多,这不是什么能见人的好职业,但他们没办法。
他们没有地方可去,安全港完蛋了,联系也中断了,电视上还滚动着对他们的通缉,他们没有钱没有信用卡没有护照,甚至连语言都不通,就只能找到这样的落脚点。
牛郎夜总会也不介意他们是不是非法劳工,更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说日文,因为这里是个靠脸吃饭的地方,而这方面恺撒和楚子航优势明显,连带着路明非都能混口饭吃。
只是这未免也太过放浪形骸……
路明非忍不住转头看恺撒“恺撒老大伱看我们还有机会洗白吗?”
恺撒没有回答他,正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到处都是闹哄哄的,路明非以为他没听见,正准备再次开口,目光顺着他看的方向一扫,却愣住了。
只见舞池中数不清的男女在摇摆,地面有节奏的震动,这是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女人们都穿着短裙踩着细高跟鞋,脸上戴着精致的面具,裙边上装饰着华丽的亮片或者孔雀毛。
她们的舞伴都是年轻男人,要么阴柔俊秀要么阳刚粗犷,多半都是明星级别的美男,整个舞池的气氛十分**,无人不醉,醉醺醺的女人搂着醉醺醺的男人,到处都是狂欢。
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别乱入的人就会显得非常明显。
高挑的女孩穿着简单却精致的紫黑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