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不知在说些什麽。
「姐姐,艾萨克他们家出事了?」
「老珍妮去世了,听说是昨天晚上突发疾病。」
「啊……老梆子没了!?」
手里的甜面圈差点掉到地上,昨天自己去他们家串门,老太太还好好的,吃个饭人就没了?
刘永禄赶紧转身走回了旅店,他有点做贼心虚,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从他进屋抢黑石到唱戏,一直到吃完饭出门。
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啊……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永禄靠在床上脑子里想的是怎麽应付单位的追责,人家让自己去调查家庭矛盾,自己刚一去就给老太太妨(克)死了,怎麽看都有点说不过去。
家属要是去单位闹,自己八成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到时又得找工作,刚来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干嘛好呢……
突然敲门声响了,刘永禄心情忐忑地起身开门,就见一个戴着画家帽的矮胖男人站在门口正张嘴叫服务员呢。
「师傅,您找谁啊?」
刘永禄心里纳闷,这人刚敲两下就喊服务员,太没耐心了吧。
而对方看到刘永禄,脸上也明显地诧异了一下,仿佛有人开门是件很奇怪的事儿。
「您好,瑞奇先生,我叫派屈克.惠特曼,有些话想和您说,方便进去聊聊吗?」
矮胖男人脱帽说道。
「哦……那进来说吧。」刘永禄探索原主的回忆,不认识眼前之人,可对方却能说出自己名字,看来没找错。单位那边过来问罪的?
进屋后刘永禄找了把椅子放好,自己直接坐到床上,等对方开口。
派屈克进屋后目光便落到桌上的黑石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鼻梁上的眼镜,又仔细盯着看了看。
这一切也都落到了刘永禄眼中,哦?奔着黑石来的?
「瑞奇先生,我是休憩之风疗养院的院长派屈克,艾萨克的母亲珍妮女士曾经在我院接受过一年半的康复治疗。」
「哦,你接着说。」
刘永禄心里咯噔一下子,估计这人是过来帮着操持白事儿的,找我闹来了?还是让我随份子啊?
「是这样,珍妮女士和我除了患者和院长的关系外,还建立了亲密的私交友谊。」
老梆子的后老伴儿!刘永禄内心已经给眼前之人定性了。
「我本来想今日去她家拜访的,没想到突然听到了噩耗,珍妮女士已于昨天凌晨不幸病故。」
「啊?老太太没了!」刘永禄故作惊讶说道。
「是的,失去了一位值得敬爱的朋友是我的损失,现在内心也是悲痛万分。」
「哎,节哀顺变吧,老太太岁数也大了,算是老喜丧,您得看开点。」
派屈克并不知道老喜丧是个什麽东西,只觉眼前的瑞奇不管是口音和措辞都有些与众不同。
「在疗养院时,我曾送给珍妮女士一块古植物的化石标本,刚才看您房间里也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珍妮女士手里的那块。」
派屈克指了指黑石。
后老伴儿以前送老梆子的假古董,现在想要回去?不对,看这矮胖子全身上下穿的都挺阔,不该那麽抠门。难道自己看走眼了?是真宝贝?
刘永禄一边想一边打着哈哈:「那嘛,确实是那块,不过这是我盟兄弟艾萨克送我的,说是他老娘不要给他了,他才送的我。」
他一方面对石头的价值起了疑心,一方面也怕石头让后老伴儿要走后自己和艾萨克不好交待,派屈克说是他送的就是他送的?万一他蒙我呢,到时候艾萨克再找我要我去哪给他追去?
刘永禄心眼多多啊,一句话就把石头在自己手里的合理性做实了。
「盟兄弟?意思是你和艾萨克之间有很深的友谊,我没理解错吧,瑞奇先生。」
「一个头磕到地上的交情,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