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尤利娅的喊声在背后响起。
「嘿!我当是谁呢,嫂子啊,出门买东西?
我看前面摊上水萝卜挺不错的,要不你过去买点?我约了马车,那马就在前面路口等我呢,咱有机会下次再聊。」
一套说辞前言不搭后语,说完他就要溜之大吉,没想到尤利娅小跑了两步,给他拦下来了。
待会儿她要说起老太太没了的事儿,我就来个死不认帐,刘永禄已打好了主意。
「瑞奇先生,老珍妮……死了……」
「啊!老太太没了!」
自个儿活的真累啊,一套词儿还得说两次,刘永禄翻了个白眼。
「就在您离开的那天午夜,老珍妮死在了二楼的浴室里。」
「那嘛,我当时就想说来着,老人洗澡别那麽勤,肯定是没站稳摔着了,节哀顺变吧嫂子,日子往后还得过呢。」
「节哀顺变?哈哈哈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尤利娅苍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病态的狂放笑容,她神经质般的大笑,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来了才停住了笑声。
这次换成刘永禄傻眼了,啥情况?以前老话说的好「媳妇儿哭婆婆虚情假意,姑爷哭老丈人野驴放屁。」您这连虚情假意都没有,乾脆不装了是吧。
「瑞奇先生,那天晚上……我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那么小,被装在瓶子里,瓶子放在三楼的阁楼上,那个阁楼的钥匙只有老珍妮有,她平时不让我们上去。」
「把孩子装瓶子里了?」刘永禄试着跟上尤利娅的思路。
「不……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怪物,都怪她!那个恶毒的老巫婆,都是她乾的!
现在她终于死了,死得好,我当初为什麽没听父亲的劝告,执意嫁到这个鬼地方来……这地方的人都是一群病态的怪胎!」
尤利娅的声音尖锐而疯狂,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这里,刘永禄有些手足无措,赶紧把尤利娅拉到一边。
俩人换到了一间咖啡厅,尤利娅喝了一杯热茶后精神才稍微稳定了一些。
「谢谢你,瑞奇先生,一定是您杀了老珍妮对吧。」
「嗨……」刘永禄低头喝着茶水摆了摆手反问道:「艾萨克没事吧,老娘没了,还挺得住吗?」
「艾萨克……不太好,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今天出来就是想去医院为他拿一些镇定剂。
不过他也算接受了现实,我俩准备过几天收拾好东西,搬离这个小镇。」
「赶紧走吧,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刘永禄一听彻底没有苦主儿来找自己麻烦,脑袋立刻支棱起来了。
「哎,如果艾萨克早点找到您就好了,瑞奇先生,我俩没什麽积蓄,但我还是想感谢你,这个胸针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纯金打造,希望你能收下。」
「别,别,别,嫂子这你就见外了,咱这都是本职工作,不能收谢礼。」
刘永禄脑袋晃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人家两口子已经够可怜了,孩子没了,婆婆还是个坏心眼子,这时再收人家东西那可真不是人揍的。
不过……不收东西,可以收别的啊。
「嫂子,你是真心实意地想感谢我,是吗?」
「对……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尤利娅见对面的瑞奇先生一脸坏笑,也有点紧张。
「这样吧,你送我面锦旗吧,托人寄到我们单位去。」
「锦旗?」尤利娅一脸茫然。
「啧,锦旗不知道?一面小旗,红底黄字,上面写着感谢我的话。」
刘永禄多精啊,他怕那个总长许他队长是给自己画饼,想施加点舆论压力,说白了,给自己造造势。
「哦,那我明白了,可具体写什麽呢?」
「写什麽……你等会儿,我告诉你。」
刘永禄找服务生要来了纸笔,在上面写上了锦旗的内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