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你们那现在还有嘛邪乎事儿吗?越邪乎越好。」
见在这条线上再问不出来啥,他便换了个话题。
「邪乎的事儿?倒……还真有一件,就发生在我常去的那间修道院。」
老人这会儿功夫已经被刘永禄带进去了,一边小口啜着壶中烈酒,一边说起了约书亚的故事。
说着说着天色便暗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车窗上,老约翰掌起了车头的煤油灯,拉起了头顶的遮雨棚,两个人就在雷雨交加的黑夜中继续前行。
又走了三个小时,车里的刘永禄就感觉身体猛地向左侧一倾,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哥,刚才我说嘛来着,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您这是想把车往沟里……」
刘永禄鬼头鬼脑地钻出马车,就见老约翰早已跳下马车,站在雨幕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侧陷下去的车轮。
「用我搭把手吗,帮忙铲铲泥巴?还是后面推着点?」
老约翰没说话,而是微微伏身,小心地从车轮下的泥坑里拿出了两只被压扁的螃蟹。
「你们这还产螃蟹呢,河螃蟹海螃蟹?够肥的啊。」
刘永禄也蹲下身用手戳了戳死蟹。
那螃蟹身体略宽,足有两个成人手掌那麽大,并未死透,几只鳌足还在缓慢抽搐,油灯的暗黄光晕下,竟能从青绿色的蟹壳上隐约看到某种特殊的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张人脸,准确的说,是一张长着巨大独眼的乾枯人脸。
「闭嘴,赶紧走!」
老约翰一把将刘永禄推上了马车,随即猛地挥动马鞭,不管马匹如何嘶鸣,只管抽打,彷佛马车外的沼泽林地中有什麽可怕的存在即将到来。
可泥巴太软,车轮又陷的太深,马匹虽然四蹄猛蹬依旧无法将车拉出泥淖。
此时四周幽暗的红树林中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某种生物在快速接近。
随着时间的推移,窸窣声更密集了,那不是一两只,而是成群结队,成千上万的不明生物。
「该死的!再快点,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畜生!」
老约翰知道离开的最快办法就是清理车轮下的淤泥,但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后他便更不敢从马车上跳下去了。
刘永禄紧靠在车厢前端,把身体的重心尽量向前压,口袋里的黑石也跟着敲击着车厢。
暴雨拍打在车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林中的不明足音则更为粘稠拖拉,两种声音汇聚到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在两匹老马不遗馀力地蹬踏下,车轮被猛地拽出了泥坑,马车晃荡了一下,再次驶上正轨。
两侧林子内不知名的响动似乎也在某个时刻突然停止了。
老约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好在那声音没再靠近,老约翰想起小时候邻居捕鱼人和他说过的古老传说。
和沼地内独眼螃蟹有关的可怖传说。
他也不清楚黑暗下的红树林中到底躲藏着什麽,但那些黑暗下的生物似乎在走到树林边缘就停止了。
按照自己驱赶马匹的速度,它们本有充足的时间爬到马车上来的,可它们却还躲在阴影里。
老约翰能隐约看见黑暗树林中,密密麻麻的土黄色眼睛。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刘永禄风衣口袋中的那颗黑石不知何时变的异常湿润,即便没接触到任何液体,依旧散发出层层水气。
……
修道院内,老约翰已驾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餐厅内只剩下刘永禄和露西修女。
在车上老约翰提过,这家修道院的前面有两栋小房,修女们会收取很低的费用提供住宿和早午两顿的简单餐食。
所以刘永禄这趟到了艾克赛尔先去修道院,不止是为了接私活儿,也是为了投宿。
「这位先生,约书亚已经回去睡觉了,见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老约翰临走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