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圣女派的人完成交易,以防夜长梦多。
可刚到金丝雀码头就看到了大批的治安官和调查员。
好在巴尔坎还算机警没一头扎进去,只是佯装是去踏青野餐的马车从旁路过,没有丝毫的减速和停留。
看来昨晚华兹华斯又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儿,只不过这次让人家抓住了手腕子,老巢都让人给端了。
马车向前行驶了一段路程,才有一个赶羊的农夫拦住了车队,悄悄交给他们一封信。
原来画家帽也很谨慎,见怀特没按照约定的时间返回小屋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赶紧通知华兹华斯坐着停靠在码头的货轮转移了地点。
……
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华兹华斯跪拜在船舱底部,四周一个教徒也没有,只有他和那尊怪异的雕像。
曾几何时自己还躲藏在赛文郡的河谷中,享受着贵族老爷的优渥生活,又是什麽让自己改变,卖掉家产早早来到新纽伦特布局呢。
这个想法刚萌生出来,华兹华斯就紧张地望着眼前的黑暗中的雕像。
父神无所不知,他和其他的神祇不同,他在乎信徒们的感受,乐于分享知识,对,分享知识,就在那晚,他突然获得了父神的启示。
在无尽之海中,被隐藏起来的上古知识,那知识流淌在脑中就像是舌尖的蜜糖,世俗中的一切欲望加在一起可能都比不上分毫。
可是……那是自己可以拿到的吗?
接连的挫败动摇了华兹华斯的信心,他只是一介凡人,无论在父神的庇佑下装得如何坚强无情,也会被郁郁不得志的连番失利折磨得难以入眠。
「咔咔……咔……」
稀碎的破裂声在黑暗的船舱中回荡,华兹华斯猛地醒悟过来,开始匍匐在地频频用额头叩打船板。
自己这是怎麽了?突然……在父神面前显露出了如此脆弱而又不虔诚的一面。
他不敢抬头,因为感受到了某个巨大而又黏滑的身体正从雕像中艰难地挣扎出来,他听到湿润的触须摩擦船板的声音。
华兹华斯尽可能地放空大脑,等待着父神的训斥。
只是这次,脑中没有任何画面闪过,四肢却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包裹感,什麽东西正温柔地缚在他身上。
最开始是四肢,后来是躯干,最后则是整个头颅。
华兹华斯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那黏滑的组织仿佛没有任何骨骼,在顺着头颅上的所有孔洞,朝着更深的内脏位置延伸。
自身的器官本能地排斥着这些外来的闯入者,胃液,口水,泪水向外翻涌。
自己要死了吗?听到父神从雕像中脱困的声音,华兹华斯便对之后接受的苦难惩罚有所心理准备。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某个痛苦的临界点,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寂静中他的精神再次得到释放。
神游天外,也许这就是神游天外吧,华兹华斯从接近固体的胶黏水面探出头,看到的是无尽的银河,大大小小的星球星罗棋布,自己为何能看到这些?
他低下头望向身体,多麽臃肿而庞大啊,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宏伟。
父神赋予了自己更多的力量?又或者是自己被委以重任,被派到了其他地方。
不管怎麽说,都逃离了刚才那非人的折磨,华兹华斯想要发出一声来源于灵魂的畅快嘶吼,可张口结舌却没有一丝声音回荡在耳边。
自己哑了?还是说……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地表传来,他没有失声,而是他的声音已经跨越了人类所能捕捉到的维度。
在所在的星球地面,一群群造型怪异的昆虫正响应着他的号召。
失落之海,那无尽之地,能够唤醒痴愚本质的号角还在沉睡,在所有存在之前拿到它,你们最原始的捕食欲望,对于知识最纯粹的好奇都能得到满足。
华兹华斯发现,身体里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