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瓦尔烧成黑炭,但信条受到灵儿存在的影响制约了他的行动。
「啪!」
「这个玩意你不瞧,你他娘的要造反啊你!」
伴随着第二声脆响,黑夹子又拍在脑袋上,刘永禄感觉巴斯托利气焰下去了。赶紧趁热打铁!
「瞧……我瞧还不行吗……」
屈辱啊!巴斯托利此时恨不得用手插入自己的心脏,将那束缚在体内的信条连带着内脏一起挖出来!
「你让各位说,他还有王法不?」
刘永禄这麽一互动,「哗!」围观的路人都乐了,谁不喜欢看文武带打的滑稽戏呢。
客商这麽一乐,巴斯托利更屈辱了,脸上只能挂着尴尬的笑容还给自己找辙呢:
「反正也是白瞧白看,我给你这种门外汉提提意见。」
「白瞧白看?」
「你刚才自己说的。」
「六镑一次!十镑两次!」
「多少!?」
巴斯托利虽然平时没什麽花钱地方,但对摩西萨德的物价还是有一个基本概念的!
六镑?六镑都够买张歌舞剧的戏票了!我到你这看小木头箱子玩儿?
「瞧不瞧!」
刘永禄小夹子在手里一掂,巴斯托利偷眼瞟了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的灵儿。
「瞧!瞧!新发明头一个体验的一般都贵!」
那个……瑞奇,你要不给我也找把椅子?」
「要椅子干什麽呢!」
「我……我得坐啊。」
「你坐不了了!椅子就一把,灵儿坐着呢!」
刘永禄往身后一指,巴斯托利心里一哆嗦,那我还是别跟这位抢椅子了,先就乎着吧。
「那你调调三脚架?要不然我怎麽瞧啊?」
「怎麽瞧啊?撅着瞧!」
「撅着?」
「瞧不瞧!」
这话不是刘永禄说的,是身后的灵儿说的,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索出一点这种神秘艺术形式的规律了。
「瞧!撅着,我以前在圣道丁修理蒸汽机械时最爱撅着。」
「先别瞧,我跟你说说,看俺们这个洋片,得守俺们的规矩!」
「规矩?」
「我说我这个洋片好,你就得说好,我说到哪里了?你就得说到哪里了。
我说好,你要说不好。我说到哪里了,你说没到哪里。瞧见没有……」
刘永禄掂了掂手里这个小夹子:「你是自找不痛快!」
巴斯托利这会儿想翻脸却已经失了刚才那股子锐气了,他心里委屈啊,大陆博览会除你以外,其他的所有发明家,好话说尽也不见得能从我嘴里讨来一句赞美。
你倒好……逼着我给你打GG。
「你放心,我一定不吝溢美之词。」
「可你小子还别捧假了,你要是捧假了,我也揍你个龟孙儿!」
巴斯托利听不懂什麽叫「龟孙儿」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麽好话。
「行行行。」他只能含糊答应着。
「各位老先生,我说我的洋片好,那不算,站着的,不如这看着的!
咱让这位说,怎麽样?我这个洋片好不好?」
刘永禄趾高气扬,小夹子点了点巴斯托利的后腰,给围观的路人先拱手道了道辛苦。
「好,好,好极了……」
巴斯托利把脑袋塞进小箱子前面的暗色布帘里,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那麽你说说这一篇到了哪里了?」
「到哪了?」
里面黑漆漆一片,巴斯托利也不知道这洋片是神马玩意儿,心里嘀咕着,许是还没开始呢吧。
「你说这一篇到了哪里了?」
「没看到啊,到哪了?」
「到哪了!问你话呢!」
之前刘永禄这小夹子抽的是巴斯托利的大脑门,这下抽的可就是后脑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