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说出来其实也不奇怪,这片海域生长着一种特异的海鞘,我们所处的珊瑚岛周围恰巧生长着很多这类东西……”
巴夫洛船长宛如一位博物学家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解释试图说服二人,海上的歌声没什么奇怪的。
无非是岛上水手们打发时间的歌声恰巧通过神秘的海鞘被传的很远,又被船上的人所听到。
这个解释显然并不能让两位船长满意,这其中充满了漏洞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偏偏眼前的瞎子又说的一本正经。
“二位不相信吗?”
可能是感受到了长时间的沉默,巴夫洛偏着头继续说道:
“不过搞不搞的清声音来源都不影响我们的合作,二位是做什么生意的?被困在人鱼迷海应该也很着急出去吧。
前几天有艘改装货船,船长是位七十来岁的老变态,他没听我的忠告……”
“砰!”
这次不再是穆斯坦的开瓶声,而是佩德里船长突然扣动了扳机!
硝烟弥漫,枪子儿直奔巴夫洛船长。
刚刚那一瞬间佩德里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管是眼前的瞎子,还是之前带自己登陆的老人都有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说话的口吻一直在改变。
时而礼貌,时而粗鲁,有时夹杂着西大陆的俚语,有时则带着南大陆的口癖。
“七十来岁的老变态”这是几天前穆斯坦在他船上的甲板说的话,其中就夹杂了很细微独特的个人用词习惯。
而在巴夫洛口中,这种细节也被原原本本的保留了下来。
这反常了!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在模仿踏入迷雾的人类!
高大瘦削的身影并没在硝烟中倒地,巴夫洛船长只是帽子被打掉了,一团模糊的阴影徐徐摆动,一阵冷笑声传入了佩德里船长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