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生活在广袤的大陆,后来那里发生了毁天灭地的审判灾祸。是乌维庇佑了我们,将族人们指引来了夏幕岛。”
“繁荣,庇佑,永恒……”
佩德里船长轻声念叨着,引路人则亲切地笑了笑,显然对于外来人的这种反应已经司空见惯了。
随着他们往前走,越来越多海王之盾的船员出现在佩德里船长眼前。
这些粗鲁暴戾的水手们此时都换上了白袍,他们有的在和当地居民有说有笑,有的则干脆拿起当地人的工具帮助当地人在乡野里干活儿,温顺的像绵羊一样。
绕过一个缓坡,优美的音乐和歌声传到了佩德里船长耳中。
举目向前看,那是一片巨大的石质广场,广场中央几枚特大号的锥形石片搭成了一个圆锥形的雕塑。
村里的少男少女就坐在地上吃着水果享用着美酒拍手歌唱。
而演奏乐器的人正是自己船上的锅炉工,二副和炮手,他们吹着风笛,拉着手风琴,一边演奏还一边和身旁的姑娘眉目传情。
“风吹过田间,溪流在呢喃,日光亲吻着裸露的肩,少女在歌唱,男孩在奔跑,森林深处,万物苏醒欢然。
引导进体内,孕育新生,山间牝鸣,是爱的低吟,手牵手啊,我们共舞,在花草间欢笑,沐浴甘霖。
月亮低垂,星辰闪烁,少女敞开心扉,迎接暖风,生命循环,种子入土,如花开放,交融于夜梦。
红色的泉水,流过田间,如同晨曦,孕育丰年,神啊问我:‘生命需要生命,谁愿化作大地的甘甜?’
血液在跳跃,影子在狂舞,手牵手,我们回归腹内,头颅落地,种子发芽,骨骼融入土地,滋养新生的花。”
初时佩德里船长还觉得歌声天真质朴,忍不住跟着点头,可渐渐地他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原本温暖的阳光竟也微微有些寒冷,看着站在身旁的船员,这些人眼中都流露出自然而然的亲近与向往,好像他们已融入其中心驰神往。
“老巴里,你就没感觉这歌有些不对劲吗?”
佩德里船长低声问道。
“啊……哦,最开始听确实有点别扭,不过仔细一想,都是一些未受洗的野人,唱些这种东西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老巴里干笑了两声,可下一秒眼睛又不自觉地飘了过去,因为姑娘们开始围绕着巨石跳舞了。
她们端起还未喝完的蜜酒互相泼洒,薄薄的衣衫就那么贴在她们身上,让巴里看得浑身燥热,猥琐地咽了口口水。
引路人则像司空见惯一样,先是跟着音乐一起拍手,等女孩儿们一曲跳罢他才继续带着船员们往前走。
“岛上的物产好像很丰富。”
佩德里船长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地奉承道。
“乌维是繁荣之神,岛上的土地很肥沃,只要我们在地里播撒种子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出庄稼来。
海里还能打到鱼,虾,山上有很多野兔和野鹿,待会儿我们会请您用午餐。”
神祇的伟力在佩德里脑子里只是一个代号,没人能真从礼拜堂带一袋金子出来,可听这位引路人所说,似乎那位乌维的伟力却是货真价实的。
“正因乌维赐给我们如此美妙富足的生活,我们才更要尊敬感谢他。”
引路人停住了脚步去给前面的人让路,那是一队村里人,他们推着几辆独轮车,可有趣的是,独轮车上装得不是瓜果蔬菜却是几个村民。
他们都穿着鹿皮衣服,头上戴着鹿角冠冕,手里捧着一个木头罐子。
“这是?”
等车队走后,佩德里船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乌维赐予我们永恒,那是实实在在的礼物,可作为凡人我们却不能不知珍惜胡乱繁衍,像是盲目的飞虫一样。”
引路人平摊手掌,一只蜻蜓落到了他的手掌上,引路人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