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虽然您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而且又莫名其妙的找茬……但是奴婢还是觉得,皇上就是很好很好啊。”胤禛:“……”脸上的浅淡冷笑顿时悄无声息的垮了下去。开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良久,才扯了扯唇,短促的笑了一声。“好啊,很好……朕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夸奖?”余莺儿瞬间挺直了脊梁,就跟听不懂好赖话一样,连忙摆了摆手,笑的很腼腆:“不用不用不用,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担不起皇上的谢……”说着,她眨了眨眼,眼神瞟了瞟,目光在那格外好看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的围棋盒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就自然而然的从里头拿出来一颗白子,疑惑的问道。“皇上,奴婢用白子行吗?什么时候开始教?”胤禛:“……”他难得体会到沉默震耳欲聋是种什么滋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本来心里涌起来的些许怒气竟奇异的渐渐消退,继而有些出神。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光线暗了下来,呼啸的冷风拍打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连两人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而殿内燃着烛火与炭盆,点点光线慢吞吞的映射过来,照在了她的脸上……许是养心殿的伙食不错,风水养人,当初那个不太机灵、面黄肌瘦、只有一双眼睛分外好看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完全变了些模样,变得好看了不止一点。娥眉淡扫,脸颊微丰,玉质凝肤,笑起来眉眼弯弯,明艳动人,风姿绰约。他莫名的愣了一下,收回恍惚的心神,尚且察觉到心口像鼓点一样急速跳动,手掌心微微出汗,他猛的抬起手,掩饰一般的抓起了一把黑色棋子,垂眸看着,正待出声,却听她诧异的问道。“皇上,您额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而且脸还好红啊,这,是不是着凉了啊,这得赶紧传太医吧……”胤禛:“……”他深吸了一口气,仍旧低垂着眉眼,格外没有攻击力的憋出来一句。“闭嘴。”……天色已晚,将那个怎么也学不会的笨蛋赶去睡觉,胤禛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加班批阅奏折,手边被苏培盛递上来一盏茶,他笔下的动作重了一些,漫不经心道。“苏培盛,你在朕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看不看得懂眼色倒是无伤大雅,最要紧的是……”听到这里,苏培盛面色大变,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他捂着狂跳的心脏,连忙扶着帽子跪了下来。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他冷冷的开口道。“朕的人,你还使唤不起。”